砰头小丑滑稽地耸耸肩，双手突然开始夸张地比划起来，像是在模仿某个巨大的空间裂缝。
那些粉色蓝色的圆点随着动作疯狂跳动，组成各种扭曲的图案。
最后它指了指李宸，又指了指墓地深处，发出意味深长的“砰~”声。
“砰~”（换我问你啦~）
砰头小丑突然将脑袋歪成夸张的角度，细长的手指故作深沉地摩挲着下巴。
它身上的圆点开始有规律地跳动，仿佛在进行某种复杂的计算。
“砰砰砰~”（那个小姑娘抱着的星云团子~）
“砰砰砰～”（能交给我吗~？）
说到最后，它的语调突然变得甜腻到令人不适，两只黄色眼珠分别转向不同方向。
一只盯着艾琳怀中的科斯莫古，另一只却诡异地锁定着李宸的表情变化。
“想都别想。”
李宸斩钉截铁地打断，同时向前半步将艾琳护在身后。
拉帝亚斯立即会意地降低飞行高度，凝聚出了薄雾球。
李宸能感觉到，当提到科斯莫古时，这只砰头小丑头部那些看似随机的圆点，突然形成了类似究极之洞的图案。
“砰砰砰！”（快哉快哉！）
砰头小丑突然发出癫狂的大笑，整个躯体以夸张的幅度后仰。
它头部那些粉蓝圆点疯狂闪烁，在空气中勾勒出扭曲的光痕。
“砰砰砰！”（那就下次再玩啦~）
随着最后一个音节落下。
砰头小丑身后的空间突然撕裂开来。
蓝色色的究极之洞好似贪婪巨口，瞬间将这只癫狂的究极异兽吞噬！
在完全消失前，李宸看到它最后做了个滑稽的脱帽礼动作。
而那些诡异的圆点，则是组成了一个令人不安的笑脸图案
洞口闭合的瞬间，四周的温度似乎都回升了几分。只有地上焦黑的痕迹，证明方才那场荒诞的对战并非幻觉。
“刚、刚才那个到底是”
艾琳惊魂未定，双手不自觉地收紧，将怀中的科斯莫古搂得更紧了些。
当爆炸的烈焰席卷而来时，她还以为自己要葬身于此。
直到李宸的背影稳稳挡在前方，拉帝亚斯释放出的薄雾球将死亡的热浪隔绝在外。
此刻，她的指尖还在微微发抖。
艾琳偷偷抬眼，注视着正在检查伤势的李宸侧脸，那些未说出口的感激在胸腔里化作暖流。
科斯莫古在她臂弯里闪烁了两下，像是在默默安慰这个受惊的少女。
“那是砰头小丑。”
李宸收起拉帝亚斯，声音里带着罕见的凝重，“来自异世界的存在。”
“你可以理解为另一个维度的宝可梦。”
“只不过它们的平均个体极为强大，对上普通的宝可梦，都有碾压性的战斗力。”
回想起先前遭遇的纸御剑、费洛美螂，再加上刚才的砰头小丑，艾琳不自觉地吞咽了一下。
“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先去目的地。这里离墓地还有多远？”
“就快到了。”
艾琳深吸一口气，率先迈开步子。她刻意挺直了脊背，却掩饰不住声音里细微的颤抖：“跟跟我来。”
穿过最后荒野，阴森的墓地显露在眼前。
密密麻麻的墓碑林立在风雪中，每一块都覆盖着厚厚的冰霜。
幽灵系宝可梦们在墓园中飘荡。
夜巡灵排着整齐的队列穿梭其间，怨影娃娃挂在枯树枝头轻轻摇晃。
空气中不时浮现出半透明的宝可梦虚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