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如何才能迅速到达天王级？”
李宸的声音让老教授回过神。
年轻而又澄澈的目光里没有半分倨傲，反倒是带着真诚的求知欲。
老教授深深吸了口气，发动车子的动作恢复了往日的沉稳。
他转动方向盘驶向郊外，轮胎碾过落叶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打一场就知道了。”
越野车拐上通往京城外边的对战峡谷土路，后视镜里扬起一片尘土。
副驾驶座上，李宸的桂枝王冠不知何时已重新成形，在颠簸中折射着细碎的光斑。
对战峡谷坐落在两座断崖之间，嶙峋的岩壁上布满了各种招式留下的痕迹。
这里曾是野生班基拉斯族群的领地，如今则成了高阶训练家们的实战圣地。
入口处的电子屏实时更新着今日登记信息：
【当前训练家数量：17】
【道馆级：13人】
【天王级：4人】
老教授刷过联盟证件时，闸机发出机械音：“欢迎回来，秦岩教授。”
轰隆隆
峡谷深处的对战平台隐约传来爆炸声，惊起几只盔甲鸟。
它们盘旋在高空，金属羽翼反射阳光，如同移动的监视器。
“我是秦岩。”
老教授解开领口最上面的纽扣，他活动了下手腕，关节发出清脆的响声。
“不过，可别被我的名字骗了”
秦岩掏出六枚磨损严重的精灵球，在掌心排开：“我所专精的，正是格斗系。”
其中五枚都是标准的红白球，唯有最中央那枚带着拳击手套的涂装。
峡谷的风吹乱他花白的头发，却让那双眼睛愈发锐利。
“除了老伙计还算能打”
他自嘲地笑了笑，“其他几只也就勉强够看。”
“唉”
秦岩突然眯起眼睛，目光如探照灯般扫过李宸的轮廓。
他布满老人斑的手悬在半空，微微发颤。
“像，太像了”
峡谷的风突然改变方向，将他呢喃的话语送到李宸耳边。
老教授弯腰从车里取出相册，泛黄的照片上是一对年轻夫妇站在格斗道场前的合影。
“李轩”
他粗糙的指腹摩挲着照片中黑发男子的笑脸。
相框边缘反射的光斑跳跃在李宸脸上，与他的眉眼奇妙地重合。
秦岩突然剧烈咳嗽起来，不得不扶住车门才能站稳。
“不知他与你”
秦岩询问。
李宸的声音很轻：“是我的父亲。”
“难怪”
老人抚摸着照片边缘的折痕，声音很低：“眉眼和李轩年轻时简直一个模子”
“既然是故人之子，那么这场对战就让老头子我好好检验下他们的孩子吧。”
秦岩突然踩下油门，越野车发出轰鸣驶入峡谷。
他布满皱纹的手紧握方向盘，青筋在苍老的皮肤下清晰可见。
轮胎碾过碎石发出脆响，惊起几只栖息在岩缝中的黑暗鸦。
后视镜里，李宸看见老人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
车子猛地刹停在中央对战区，扬起一片尘土。
秦岩大步走向对战场地，朝李宸所在的方向勾了勾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