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祁先生?”听筒里响起一道男音,听起来有些焦急。
“你是?”
“我是宋修明!蜀城市局刑警队的宋修明,我们见过!”
祁景昼微讶,“宋队?这么晚找我有”
“你在国内吗?麻烦你尽快来一趟市医院,温叔出事了!”
祁景昼瞳孔骤缩,“什么?你慢慢说!”
“温家的保姆把你电话给我,还说温荣跟金阿姨不在国内,我只好先联系你,具体事由等你来了再说,你最好快点,人还在抢救!”
“我马上来!”
祁景昼豁然站起身,电话来不及挂断,抄起大衣和西褂疾步走出房间。
深更半夜,他匆匆忙忙开车离开,老宅里一个人都没惊动。
汽车在盘山道上疾驰而过,他只来得及给程飞交代两句。
“把你车开到我楼下,我要去趟蜀城。”
程飞被这通电话从梦里叫醒,人还是懵的。
“嗯?车?蜀城??”
“快点儿!”
祁景昼低喝一声,程飞这才一个激灵彻底清醒。
“啊!哦哦,好!”
忙不迭应了声,程飞迅速爬下床,着急忙慌穿衣服往外赶。
两人在祁景昼的住处楼下碰头,互换了车。
看他一阵风似的卷上车,好像很赶时间,程飞连忙扒住车窗户急声追问:
“祁厅!您一个人开过去?这太危险了!”
“没事,不能让人知道我去了蜀城,你自己找个理由糊弄过去。”
“啊?!不是,祁厅!祁厅!!”
祁景昼充耳不闻,已经一脚油门儿飙了出去。
汽车轰鸣声在黑夜冷寂的街道上回旋,动静震耳欲聋。
程飞心惊胆战,看着那一骑绝尘的车尾灯,头皮都麻了。
“这他妈到底出什么事儿,开过去十几个小时啊,疯了吧”
第二天早上,祁家老宅这边一家子人上桌用餐,才发现少了一个人。
祁老爷子让管家去问,才得知祁景昼连夜离开。
祁家大舅问:“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
老管家笑眯眯回答,“已经让周常务去问。”
祁老爷子没说话,示意其他人先吃。
饭后,众人陆续离开。
祁砺阳正值休假,吃过饭就没了人影。
祁平瑞的车走的最晚,他在庭院里遇上开车赶来的周常务,就定住脚,等人走过来才问了句。
“老五那边什么事?”
周常务表情凝重,“我问了程秘书,他也不清楚,电话没人接,还关机了。”
“胡闹!”
祁平瑞皱眉骂了句,也不走了,转身跟周常务一道去见老爷子。
书房里,祁平瑞沉着脸道。
“爷爷,我怕他是还有什么事儿瞒着我们,总觉得这小子自打调回京,就动不动消极怠工,还总找不着人。”
“最开始调去燕市,可是全年无休在搞政绩,怎么这还没爬到头,就开始懈怠了?这不是他行事风格。”
祁老爷子凝眉思量,“毕竟精神状态不太好,偶尔想要放松,也说得过去。”
祁平瑞,“”
“还年轻, 不能对他太苛刻,他这病可不能再施压。”
老爷子说着,看向周常务:
“继续派人找,找到人不用惊动,先盯着看他干什么。”
周常务点点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