筋疲力尽。
稀里糊涂求着‘昼哥’好几声,才争得了被‘缓刑释放’的机会。
等被抱回床上,她阖着眼一动不想动。
迷迷糊糊仿佛听见祁景昼接电话,然后开门走了出去。
脑子无法思考,意识就彻底沉了下去。
第二天醒来,温荣小腹酸胀。
她对着镜子照了照,从疤痕上看不出什么,只能归咎于昨晚太疲劳。
今天甚至都不想学习,什么都不想做。
保姆将午餐给她送进屋,顺便告诉她:
“宝宝们已经喝过奶粉,刚睡了半个小时,昨晚醒了两次,没有什么事,您用过餐可以去看看。”
温荣点点头,看到摆盘精致的午餐又想起什么,抬眼问她。
“他什么时候走的?”
“昨天晚上吧。”保姆眨了眨眼,如实说,“早上起来没见到祁先生。”
温荣眸色微动,点头说,“知道了,你去忙吧。”
保姆安静离开。
温荣坐到沙发前用餐,一边拿起手机看了看,有一条未读。
她顺手点开。
【上午约了医生,下午要见个人,今晚待定。爱你】
温荣盯着‘爱你’两个字,目光怔了怔。
这两个字她第一次从祁景昼这里看到书面的表达,如此坦白直言,没有任何铺垫和修饰。
相恋分开再到今天,六年多的时间,他只在耳鬓厮磨恩爱动情时,在她耳边低低呢喃过。
都说男人在床上说的话不能信。
温荣以前信过,分开后不信了。
今天看到这两个字,隐隐心悸不宁。
有一种以前总听人画饼,听到麻木后,今天突然得到了实际回报,终于能坦荡荡握着到手的‘饼’,向世界证明自己,然后大声宣告‘我做到了’的那种欣悦得意的冲动。
他说爱她。
书面认可,对于祁厅长来说,是最权威的认可方式。
温荣眼睛清亮,嘴角翘了翘,思索片刻,逐字逐句回复了他一句。
【你不告而别,学我】
祁景昼看到消息时,是在结束心理治疗以后。
短短一句话。
他品出了两层意思。
——温荣有点不悦,但没有特别生气。
——他需要解释,今晚必须过去。
车前座的人从后视镜观察他一眼,见他低头看手机,情绪不明,只好先开口打破寂静。
“老爷子很担心,您太久不露面,都已经被停职了,这件事还引起了江家那边的关注,他焦虑到睡不着觉。祁厅,好歹您先给回个电话吧,我也好交差。”
祁景昼收起手机,眼皮上掀看向他。
“周常务,我记得我刚到京里的时候,你就在老爷子身边,有二十年了吧?”
周常务愣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