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在温哥华呢。”
具体的,有关祁景昼那部分,金丽华也知道不好跟他细说。
“这不是你温叔出了那回事,我不放心,就先回来了。”
她笑着岔开话题,“等他身体养好,跟律所那边交接完事情,我们还得过去,大宝小宝太小,荣荣再过几个月就要入学,孩子得有人照顾。”
池鹤阳的手停在水龙头下,静了两秒,笑问:
“荣荣还要进修?”
“对呀,生完孩子总不能什么都不做了,她还年轻呢。”
“都过去了,以后打算在那边定居吗?”池鹤阳语气温和。
金丽华顺口说,“看情况,也是走一步看一步,等她后面找工作,大宝小宝该上学的时候再做决定。”
那要好几年呢
池鹤阳镜片后的眸光微闪,似不经意追问了句:
“那祁景昼呢?他同意荣荣跟孩子们留在温哥华?”
金丽华话头一顿。
莫名觉得,池鹤阳提到祁景昼,是个有点敏感的话题。
她抬头看向池鹤阳,见他把洗好的菜端到一旁去切,温隽侧脸看起来神色如常,看不出什么。
没等到回答。
池鹤阳扭过脸,好奇地挑了下眉,看着她笑笑:
“金姨?”
金丽华回过神,下意识回以一笑。
“哦,你说小祁,他工作很忙,哪管得住荣荣?”
她说着无奈地叹了口气,垂下眼继续择菜,“荣荣那孩子你也知道,从小主意大,没人能当她的主。”
“不过你们年轻人的事,我们老了,也管不了,日子还得她们自己去过。我跟你温叔肯定是全力支持荣荣的,只要是对她好的决定,我们都支持!”
池鹤阳听罢,眸底深褐瞳圈动了动,没再问什么。
他轻笑着换了个话题,语气轻松许多。
“孩子呢?算日子都满月了吧?我这当舅舅的,还没给碎份礼。”
“哎哟,随什么礼?”金丽华好笑地嗔他一眼,“都出国了,国外哪儿讲究那些?”
“要随的,该讲的礼数不能差。”
池鹤阳垂着眼,嘴角噙着丝笑,不紧不慢把切好的菜装盘。
“不过我还不知道是儿是女,平时太忙,都忘了荣荣生产的日子,真不应该。”
“儿女都有!”
提到大宝小宝,金丽华脸上笑意洋溢,“龙凤胎,我们荣荣就是好福气,两个宝儿虽然是早产,但养的可好了,也省心”
池鹤阳唇畔挽着笑意,安静听她讲,也没再插声。
今天的午餐格外丰盛。
老两口胃口都不太好了,饮食上很注意。
倒是池鹤阳吃了两碗饭,跟好多天没吃过这么香的饭似的,看的做菜的金老师一脸欣慰。
吃过饭,收拾完碗筷。
池鹤阳擦着手提议,“我最近反正休假,不如开车送你们过去吧?”
“这,这路不远呢,不用了,我们打车就行。”温承誉忙推辞。
“我送你们,跟我就不用客气了。”
池鹤阳温笑说着,一边卷下袖管。
“我一会儿下楼,把行李先拿上车,然后回家再装两件衣服。刚好休假,也可以去那边放松放松,住一间房,温叔可不能收我房费。”
老两口听言对视了眼。
温承誉满眼动容,感慨地笑叹一声。
“说的什么话,哪能收你钱”
是啊。
不能收他钱,当然也不好拒绝他顺路捎送。
转念一想,池鹤阳自始至终大大方方的,温荣又已经生完了孩子,人也在国外,两人之间当然不会再有点儿什么。
撇去那层复杂关系不提,老两口从感情上来说,尤其这个节骨眼儿上,还是愿意把池鹤阳看成是儿子。
越跟那些背地议论人还想着看热闹的邻居相比,池鹤阳这个时候的表态和亲近,就越是难能可贵。
他们当然还不知道,温荣跟祁景昼马上就要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