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荣满眼冒金星,只觉脑子里炸开时,唇舌都已经不是自己的,麻到彻底失去知觉。
五感有所缺失时,剩下的感官就会变得敏锐。
祁景昼压抑沉厚的呼吸声,像被夜风推起的海浪,穿透耳膜吹入她脑海里,一叠又一叠垫高。
他拥紧她,嗓音喑哑,不断亲吻她汗湿的额角。
“我爱你,爱你,荣荣”
温荣好像看见星辰大海。
她缓缓阖上眼,心说她知道,但又不那么想让祁景昼过于得逞。
所以不回答他,抿紧唇把心声咽下去。
安静许久。
祁景昼抱着她翻过身,哑声问。
“你来?我不出声。”
“”
温荣手撑在他胸膛上,坐起身,瞪了他一眼,转身要下床。
祁景昼眼疾手快,一把箍住她腰将人拖回去,圈臂搂紧。
“是浴室更隔音么?你确定?”
温荣咬牙,指尖掐住他手背,一字一句说:
“我确定不要了!”
祁景昼默了默,只是抓过枕头,还勉为其难叹气说。
“你不来,我来。”
温荣羞恼,反手打他泄愤,手腕被抓住,直接扣住十指强势摁倒在枕边。
她额头一下撞到床头,下意识低叫一声。
男人将她往后带,大手揉着她额头低笑。
“软包床头的设计不错,很巧妙,没撞疼吧?”
脖颈上温热游走,间隔刺痛。
温荣很确信,祁景昼是故意的
第二天一早,温荣起得晚。
她洗漱完,对着镜子照了照脖子上的吻痕,压着气翻了个白眼。
从洗手间出来,打开行李箱,翻出一件高龄的薄针织衫换上,总算把不堪入目的脖子遮住了。
走出房间,就见保姆从对门出来,手里拿着纸尿裤和手绢。
“温小姐。”
温荣看了眼屋里,十分安静。
“大宝小宝抱下去了?”
保姆点头笑说,“是的,半个小时前刚醒来,金老师抱下去了,说要在院子里透透气,顺便给他们把时差掰过来。”
温荣听言失笑摇头,抬脚朝楼梯口走去。
保姆跟在她身边,嘴里解释着:
“金老师说,白天让他们少睡,这样晚上就能睡得早,慢慢掰几天,很快能养成习惯。”
昨晚睡觉前,大宝小宝一直闹,给金丽华也折腾够呛。
“这么小,本来睡觉时间就不固定。”温荣说。
保姆听言笑笑,补充一句,“育儿嫂也同意金老师的办法,说三个月的宝宝,慢慢可以调整晚上睡整觉了。”
“”
温荣没经验,也不再多说什么。
两人下楼,走出院子,就看到金丽华抱着大宝在给民宿的住客炫耀。
都说隔代亲,老人总是格外喜欢炫耀孩子,住客是一对年轻夫妻,自己的孩子也不过三四岁大,也很给面子。
金丽华跟她们相谈甚欢,温荣也就没过去打扰。
她朝推着婴儿车的温承誉走过去。
温承誉看她一眼,眼睛又往院子外瞟,压低声说:
“你要不要去看看?早上那两个突然约着要去晨跑,这会儿都十点多了,还不见回来呢!”
他一脸忧虑地皱了皱眉,“该不会,在外头找个没人的地儿,打一架吧?”
“”
温荣看了看院子外,收回视线,无语地瞥他一眼。
“他们还是十几岁的愣头青吗?爸爸,能不能不要杞人忧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