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京泽失望而去。
当天晚上,温荣接到祁景昼的来电。
“没在老宅,住在外面。”祁景昼跟她交代行程,“今晚要去灵堂守着,明天火化,后天入葬。”
温荣关心问道,“你还好么?”
“嗯,没什么事,毕竟是葬礼,没人会在这个时候闹事。”
祁景昼安抚过她,又反问,“你怎么样?大宝小宝呢?”
“睡了。”温荣轻声说,“今天梁京泽来过。”
祁景昼顿了顿,“来做什么?”
“帮二叔取文件,跟我聊脐带血的事”
温荣原原本本跟他复述了一遍,最后说,“我不知道那样说,会不会给你们兄弟之间落隔阂,反正我不想配合,你就当我自私吧。”
“没有。”祁景昼音质温和带着淡淡笑意,“没说你自私,你做得对,我跟你想法一样。”
虽然预料到他会这样说,但亲耳听到了,温荣心里还是更踏实一点。
她笑了笑,换了个话题。
“我找到一份工作,明天去面试,你说把大宝二宝单独留在家里,行不行?我总觉得不太放心。”
“行。有育儿嫂跟保姆,你担心什么?”
“就是担心。”
“放心去,家里到处是监控,不放心就回来后再看一遍。”
温荣捏了捏后脖筋,没说话。
祁景昼问她,“什么工作?哪个公司?”
“基金研究员”温荣停了停,低语补充,“实习生。”
祁景昼故作惊讶,“可以,还没毕业就找到这样的工作,属实不错。哪家基金?”
“不告诉你。”
温荣轻翻白眼,心说,要不是当初ubc入学录取时,他托的关系太硬,给她造了假的光鲜履历。
这份工作还真不好找到。
新加坡是亚洲乃至全球最重要的国际金融中心,新一年度gfci甚至领先于香港和上海,截至目前拥有两百多家金融机构,其中绝大部分是外国银行的分支。
可想而知,想找一份好工作,竞争力到底有多大。
“不告诉我?”祁景昼低低哂笑,“早晚我也会知道。”
温荣鼓腮,“你别再背后给我开绿灯,我要先经历经历金融圈的残酷和毒打。”
“嗯,好~”
“说真的。”温荣语气严肃,“哪怕我给你哭鼻子抱怨,你也不能给我打退堂鼓!”
“不会。”祁景昼忍俊不禁,“我带你,不行了就说,严师出高徒,我对你绝对严厉!”
温荣也笑起来。
祁景昼话头一转,又说,“只要你把私人感情和工作情绪分割开,别因为我太严厉,就不认老公,那我可要给你使绊子了。”
温荣哭笑不得,“才不会”
两人聊了快一个小时。
祁景昼先打住话头,“不说了,我还要去给爷爷守灵,明天好好面试,晚点我联系你。”
“嗯。你多喝热水,别跟人上火。”
“知道。”
祁景昼失笑一声,道了声‘晚安’,才挂断电话。
第二天一大早,温荣早早起来熟悉准备。
然而,面试并不顺利。
虽然她履历还看的过去,理论知识也勉强尚可,问答环节轻松应对,但对数据把控完全是两眼瞎。
从面试公司出来,她几乎已经认定自己不会被录取,回去的路上始终提不起精神。
然而车刚开进庭院,手机就响起来。
温荣连忙停好车,从包里翻出手机,看了眼来电显示是娄骁,很快接起来。
“二叔?”
“你要找工作?”
温荣愣住,“您怎么知道?”
娄骁笑声低轻,“你面试的公司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