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立家成”
温荣念完,顿了顿,朝他竖起大拇指:
“你就是这么给员工洗脑的?”
祁景昼失笑,“这跟洗不洗脑没关系,缘分到了,再清醒的人也一头栽进去,谁洗脑都没用。”
言外之意,还是程飞的缘分没到,跟他奴役人家没关系。
温荣一脸感慨地摇摇头。
“说不过你,你现在可不比从政的时候,嘴皮子都圆滑了。”
祁景昼勾唇笑了笑,“没办法,强者适应生存,我得适应,不然怎么做好避风港?”
温荣听得笑笑,抿住嘴没说话,垂眼默默用餐。
祁景昼看她一眼,将剥好壳的澳龙递到她盘子里。
“你是不该夸我了?为什么把话咽回去?”
温荣满眼莫名看他一眼,“我没有要夸你。”
“不该夸?”祁景昼挑眉。
“”
温荣想了想,硬夸一句:
“该。挺好,总比以前不会讲话好,我喜欢。”
祁景昼轻晃高脚杯的手一顿,挑眉看她。
“我以前不会讲话?”
温荣点头,“嗯,端着官架子,什么都要我猜,多解释一句都像是要你的命,你都忘了?”
“”
祁景昼没接话,若有所思回想起来,心不在焉地浅抿了口香槟。
放下杯子,他微微点头,牵唇笑了笑:
“那时候你贤惠乖巧,我以为自己找到贤妻良母,再无后顾之忧。谁想到,是个性子钢的。”
温荣听言蹙了下眉,掀睫轻轻瞪他一眼,美丽眸子被桌上烛光照的晶莹幽亮。
“你当初要是说明白,我还会闹分手?怪我性子钢?”
祁景昼失笑,故意跟她抬杠:
“我要说明白,你也没给我机会,谁当天晚上就跑了,扔下一桌子馊菜?”
“什么一桌子馊菜?”温荣懵了下。
“程飞作证,那味道捂得满屋子都是。”
祁景昼回想起来,还不禁摇摇头,“这个先不提,我去接你,你是不是不见?你给过我说明白的机会?”
温荣眼睫眨了下,没好气地放下钢叉。
“你什么意思?跟我算后账呢?是我堵住你嘴了吗?明明是你”
“好好好,我我我!我的错,我没长嘴。”
祁景昼适时承认错误,竖起双手做投降状,一脸无奈地好声好气哄她:
“不往心里去,当初的事儿,都是我的错,不聊这些扫兴的。快吃。”
温荣盯着他,不想耍小性子,但还是有点气。
她鼓了下腮,捡起桌上手机站起身:
“你吃吧,我去洗手间。”
“我陪你?”
“不用!”
目送她纤细背影走远,祁景昼唇角牵出抹笑,转头朝不远处的waiter打了个响指。
温荣在洗手间给育儿嫂通了个视频电话。
得知她们已经顺利入住房间,两个孩子还在睡,她才放下心。
从洗手间出来,心头的那点小情绪已然平复。
谁知走回餐厅,却发现里面黑漆漆,像是停电了一样,只余每个餐桌上点亮的烛光在黑暗里幽幽跳跃。
她疑惑的看了眼手机屏幕,刚下午五点钟,方才天色明明还没有那么暗。
仔细环顾一眼,才发现是落地窗被窗幔遮住了。
大约是新年初一,原本就没什么客人的餐厅,现在更显得冷清清。
忍着心头几分古怪,温荣凭借记忆回到窗边的餐位,在祁景昼对面坐下。
“怎么回事?怎么突然这么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