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演到一半，何副官突然敲响包间门，“少帅，段先生来了。”
周鹤庭眉心一蹙，“让他滚！”
柳漾趁周鹤庭松懈，从他身上下来，坐到一旁，专心看戏。
这时，外面响起段钰戏谑的声音，“心情这么暴躁，挤一挤。”
不顾何副官的阻拦，段钰直接推门而进。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背对着他的女人。
女人身材曼妙，姿态柔美，从背影瞧，就知道是个美人。
段钰调笑，“你倒是挺有兴致，带新欢来看戏？”
周鹤庭蹙眉。
女人起身回头，“段先生。”
一瞬间，段钰看清她的脸。
他还是第一次看到柳漾这种打扮，很有女人味，清冷又妖娆的样子，过分勾人。
视线恍惚了一瞬，段钰猛然发觉一股冰凉的视线从旁边射过来，偏头对上周鹤庭森冷的视线，他反应过来，“原来是柳小姐，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柳漾打过招呼，又坐下，专注望着楼下。
楼下戏很热闹。
包厢气氛莫名僵硬。
段钰坐在周鹤庭身边，摸出一根烟。
“你换个包厢抽烟。”周鹤庭有种下逐客令的意味。
顿了顿，段钰笑着将烟收了回去，“其他包厢都没你这个视野好，我不换，少帅，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气了？”
周鹤庭意味深长，“你是一点儿眼力见都没有。”
“怎么，约会？”段钰丝毫没有当电灯泡的觉悟，还给自己沏了杯热茶，倒是一点儿都不委屈自己。
他喝了口茶，又笑，“这可不能怪我来打扰你，谁让你抢了我的位置？我本来要预订这包间，不成想被你抢了，你得负责。”
周鹤庭目光深了深，“你赖在我的包间不走，只是因为这个？”
“还能有什么？”段钰反问。
周鹤庭端起一杯茶，没再作声。
中途，柳漾起身去洗手间。
段钰其实从进包间开始，就察觉到柳漾有哪里不对劲。
她化了淡妆，显得气色不错，但他能感觉到柳漾似乎并不开心。
柳漾少了鲜活气，有种得过且过的散漫和压抑。
段钰抿了口茶，“之前我见柳漾，她活泼得很，还耍过我，现在倒是对我挺客气，你不会是虐待她了吧？”
听到段钰主动提起柳漾，周鹤庭眸光发暗，“柳漾怎样，跟你有什么关系？”
“她好歹是我的救命恩人。”段钰不遮不掩，“你是不是对她太苛刻了，我想，她大概并不愿意跟你回周府。”
“段钰，你越界了！”周鹤庭握住茶杯的手，青紫的血管鼓起。
段钰挑眉，“有吗？你是不是想太多？”
“你联系海城的朋友安顿柳漾，又给了柳漾一大笔钱，我只当你是报答柳漾对你的救命之恩，你如今再问她的事情，又是为何？”周鹤庭直视着段钰。
段钰抬眸，与他视线交汇，“你如果真的喜欢柳漾，就应该好好倾听她的想法。你这人，强势自负，容易走进死路，照这样，你和柳漾早晚离心。”
“离心又怎样？”周鹤庭心中无比烦躁，面上却不显分毫。
段钰弯眸笑，“这应该问你自己，算了，就当我多嘴，不过我看得出来，柳漾现在挺烦你的。”
无视周鹤庭难看的脸色，他偏过头，指尖随着锣鼓的节奏，轻点着桌面，目光专注地看戏。
周鹤庭一时间后悔带柳漾出来。
这样的话，柳漾就不会跟段钰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