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殷晚汀那时候是否还活着,他一点儿也不关心。
柳漾苦笑。
虽然她知道周鹤庭的打算。
可周鹤庭这样冷酷无情,着实让她心惊,“周鹤庭,我现在真的有些怕你。”
若是哪一天周鹤庭对她的感情淡了,或许她的下场也好不到哪里去。
周鹤庭沉默着。
随后他起身抱起柳漾,将她放在梳妆台上。
四目相对,他抬手抚摸着她的脸,“怕我也这样对你?”
柳漾望着他,“你可真是心狠。”
轻笑一声,周鹤庭搂紧她,“无毒不丈夫,要是我心不恨,这会儿早就成尸体了。”
说着,他吻柳漾的眼睛,顺着她的鼻尖,捕捉到她的唇瓣。
耳鬓厮磨间,周鹤庭嗓音沙哑,“我对谁都狠得下心,唯独对你狠不下。”
柳漾没有言语,任凭他将她抱上了床榻。
就在帘帐快要放下的时候,柳漾脸色突然一白。
紧接着,她用力推开周鹤庭,跑进了洗手间。
周鹤庭起身跟过去,就听到了里面传来呕吐的声音。
他推开门,柳漾正吐得厉害。
她身子柳枝一样的细弱,仿佛一吹就要断。
周鹤庭让人去请医生。
随后他站在柳漾身后,替她拍着背。
等柳漾不吐,他收拾干净后,又抱着她出来。
柳漾无力躺在床上,面色有些发白。
周鹤庭摸了摸她的额头,并没有发烧。
半个小时后,医生匆忙赶过来。
他给柳漾把了脉,“少帅,这位小姐她有喜了!”
周鹤庭手猛然收紧,片刻又松开,他问:“确定吗?”
“老朽行医几十年,这点儿把握还是有的。”医生捋了捋胡须。
柳漾摸了摸自己的小腹,有些难以置信。
每次她和周鹤庭同房,都有做措施,怎么会突然有了呢?
周鹤庭沉声吩咐,“柳漾怀孕的事情,不许任何人知道。”
医生也是人精,他承诺道:“少帅,您放心,老朽知道轻重。”
“需不需要开什么方子?”周鹤庭问。
“柳小姐身子虚,胎像不是很稳,老朽会开个保胎的方子,等两个月后,胎像稳了就无碍。”
“劳烦。”周鹤庭大方地给了医生一笔钱。
医生笑着离开。
周鹤庭偏头望向柳漾,“还难不难受?”
在周鹤庭脸上,柳漾看不到任何喜悦,她问:“这个孩子来得意外,何必留下他?”
周鹤庭盯着柳漾仍旧平坦的小腹,“如果没有,我不会强求,既然有了,那就留下,从今天开始,无论什么事,你都要听我的安排,别再像之前一样任性。”
之前他一直筹谋布局,如今柳漾有了他的孩子,他更要小心谨慎。
然而,纸包不住火,一旦柳漾怀孕的事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