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吃掉最后一块，笑呵呵换了个话题。
“你倒是厉害，将近四十人，一人一根，居然能买到。”
余俊文摇头，摆手。
“可别提了，我感觉就不合理，全校几千人，想吃的可不少，每天那么点量，根本不够分。
而且，果味冰棍和牛奶冰棍，分配数量也有问题，几分钱是不多，可谁不想省着点花？
要我说，果味便宜、好卖，那就多生产，牛奶冰棍，每天都会剩下，那就减量。
还有，得亏有价格限制，要是没人管，你信不信，冰棍肯定得涨价？”
“跟我还卖弄上了，我就是学经济的，供求关系呗，简单点来说，物以稀为贵，要不然，干嘛统筹统销……”
话刚出口，秦青川登时一怔。
价格双轨！
记得当时和客户闲聊，他说起过，八十年代初提出，作为改革过渡，可是发挥了巨大作用。
眼下最少还有两三年时间，若是提前整理出来，送给张副书记，岂不是……
正在神游天外，余俊文抬起胳膊肘，磕了磕。
“咋啦，发啥愣呢？”
秦青川回过神，笑了笑。
“你刚才的话，给了我启发，有个课程之前没太明白，现在懂了。”
说完，挤了挤眼，一挥手。
“我先去图书馆整理，回头再找你聊。”
望着渐行渐远的背影，余俊文不明所以，喃喃自语。
“青川今个咋神神叨叨的？”
却说秦青川，匆匆返回宿舍，拿着本子和钢笔，直奔图书馆。
找到偏僻角落，边想边写。
首先，价格双轨制，既然能施行多年，肯定有必要性。
那么，到底是什么呢？
计划经济的弊端？
比如，机制僵化，效率低下，供应短缺……
用以制度过渡？
其次，双轨概念表述：同种商品，统一定价和市场调节价并存。
如何并存，如何实施？
既要保证，不影响整体大局，又能激发企业生产积极性，提高产品供给，引导资源合理分配，从而间接督促短缺环节，增产增量。
最后，有什么弊端，如何避免，应对措施是什么？
……
写写停停，苦思冥想，直至闭馆前，大纲草稿勉强完成。
价格双轨制建议书，与学生会方案不同，比五四晚会计划，更需要严谨。
不说逐字斟酌，也必须言之有物。
否则，别说上交重要部门，就是张思敬副书记，也未必能够过去。
你说机制僵化就僵化，你说效率低下就低下……
你特么以为你是谁？
而数据支持，绝对是大工程。
……
国庆前，浩大运动会，给北大师生枯燥生活，平添几抹趣味。
10月9号，周一。
校团委会议。
补充血液、学生社团建设和监管、加强营造学习环境……几道开胃小菜商讨结束，董修齐环视一圈，声音不疾不徐。
“有关增设办公室副主任，校党委会已经通过，具体人选，由团委自行决定，茂祥同志，符合要求的学生，你先介绍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