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再讨论薛定谔的‘谈’，亚当卢卡斯也有些头皮发麻。
白酒上头，晕晕乎乎，想到合资谈判，更觉脑壳疼。
有些后悔自大，没让副手跟来，除了几个基层工作人员，就带个女助理，虽说被照顾得很周到，可商量工作，就有些不够看。
打电话去松江府，召唤副手，显得自己无能，不联系吧，又特么没主意
越想越郁闷，抬头，看着丽莎妖娆曲线，岔开双腿，招了招手。
十分钟过去，情绪稳定不少，点了根烟。
“丽莎，你说说看，眼下局面，咱们必须合作，可答应让步，如何面对松江府，准确的说柳市长。”
刚刚漱完口返回，满脸桃红的丽莎，被问得一脸懵，迟疑片刻，试探性建议。
“如果必须合作，就只能得罪柳，那就找个能压住他的人，比如松江府程书记，或者秦处长。”
兴许丽莎不是很懂谈判，但有亲身经历。
早前刚入职，被主管拿捏，直接勾搭上亚达卢卡斯，扭转局势，有时候，有些事，没必要想太复杂。
“压住柳，程书记，秦处长？”
亚当卢卡斯整理好褶皱的裤子，缓缓起身，来到窗前。
望着冷清、萧瑟的街道，仔细琢磨着可行性。
约莫十分钟，拿定主意，猝然转回身。
“丽莎，你安排下去，股份占比让步到35，政府采购优先协议，从松江府扩大到华南、华东，另外，两大区索要五年垄断权，其余合资工厂，不允许进入，还有”
股份让步，其他诉求升级，符合谈判逻辑。
丽莎速记完，柔声询问。
“最迟明天上午便能做完，需要提前联系秦处长，约第二次谈判时间么？”
亚当卢卡斯微眯着眼，不知想到什么，嘴角露出一抹笑意。
“不，有些态度，需要表达出来，先拖一拖，丰天和伏特想吃现成的，哪有那么简单，而且，我还需要联系程书记。”
说着，挥了挥手。
“你先去做事。”
理是这么个理，结果也确实如预想般。
一连三天，秦青川越发忧心忡忡。
哎，好像玩脱了。
达众合作意向很足，但也想死磕五五开。
特么的，不太好办啊。
真不成的话，只能备胎上位吗？
就是有达众在前，丰天和伏特两家，恐怕也不好操作啊。
正在怔怔出神，电话铃响，听到了，却没动作。
孙立军见状，上前接通，嗯啊几声，待挂断后，激动道。
“秦处，绥芬梁勇书记说，德烈斯基传来消息，自贸区方案基本已经通过，就这两天莫城便能下文，让您抽时间再过去一趟。”
秦青川听后，心中一喜，转回身。
“好，好啊，你去安排，咱们连夜出发。”
相比合资建厂，薅熊毛才是大事。
只要顺利落地，什么资源，什么技术，甚至科研大拿，统统都有，小小合资车企根本不够看。
孙立军知道孰轻孰重，还是温声提醒。
“秦处，达众呢，谈得好好的，咱们突然离开，不太合适吧？”
秦青川轻哼一声。
“大概已经崩了，干等也不是事，先去绥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