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两人这会儿才一个屋,有个毛。
秦绥摇头,“她身体不好,不能怀孩子。”
“也是,”成建国点头,“那是啥好事,难不成弟妹发达了?”
“就不能是我跟她的好事?”
“啥啊?”
反正都是兄弟,没啥不好说的,秦绥就说道:“我跟她一个炕睡觉了。”
成建国:“……”
就这?
秦绥虽然一向喜怒不形于色,但此刻眉飞色舞地一看就高兴,成建国也没深问,抬手拍了拍他肩膀,“那不得庆祝一下喝个小酒?咋样,等会儿去食堂喝一个?”
“我跟她的事,跟你喝什么酒?”秦绥说完就走。
成建国“嘿”了一声。
臭小子,真是区别对待得非常明显啊。
可是,他俩都是新婚这么久的两口子了,这会儿才一个炕睡觉?而且一个炕睡觉值得这么高兴吗?
成建国有点费解,毕竟他媳妇儿生娃他才这么激动。
……
林素本以为秦可可和秦尧睡觉会不习惯,没想到他醒来后并没有不适,相反还跟平时一样。
这让一向被需要的林素感到有些失落。
秦可可没留意到,秦尧倒是注意到了,便示意秦可可去哄哄她。
秦可可也有眼力见,屁颠屁颠地跑过去跟林素黏黏糊糊的。
这让前来买馒头的军嫂们看得直笑。
“哎哟喂,咱可可这么黏人啊。”
“可可啊,你喊娘没有?”
“真像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俩是亲娘俩呢。”
她们不含恶意地开着玩笑,秦可可只当没听见,依偎在林素怀里啃着馒头谁都没搭理。
林素也没当真。
这时,谭金花一行人又出现了,还带着几个领导干部。
林素以为她一家子都回去了,没想到还没走。
看到他们,林素边起身边将秦可可护在身后。
打头的是打过几次交道的刘婶,还有几个眼生的领导。
“林妹子,这位老人家说你不尊老爱幼,还虐待她的外孙,请问是否属实?”
刘婶因为和林素打过交道,所以尽管脸色严肃,语气却有所缓和。
林素皱眉,“她一来就骂人,谁能尊重她?再者,虐待她外孙更是无稽之谈,证据都没有就乱举报,刘婶,这种人以后要是多了起来,那只会给你们增加工作。”
是啊,所以刘婶很烦,跟同样感到烦躁的同事对视了一眼,心底的躁意更浓。
她于是转头看向谭金花,语气不善道:“没凭没证的事,你乱举报后我们如果证实了你在说谎,你可不止被教育,还得当着很多人的面念检讨书,如果性质恶劣,你还要面临罚款或者是治安处罚。”
谭金花心虚不已,再被她那凌厉的气势给整得结巴起来,“啥……啥处罚,我……我……我会被关吗?”
“那是自然!你真当这军区是你家啊,军嫂也是你们随意诬陷的,敢乱来你自然要被拘留。”
刘婶故意说得严重,就是防止这老太太再有下次。
一听她这么说,谭金花看向自己的几个子女,但没有一个顶用的,在她看过来时纷纷低垂着头一声不吭。
他们都是没读过几年书的,哪里知道会不会被拘留,但本来这么乱来迟早就会出事,他们又劝不动她,只能由着她乱来。
谭金花恨铁不成钢地白了他们一眼,扭头苦着脸道:“是我说错了,但我这不也是听别人乱说的嘛,这可怪不得我。”
刘婶无语地撇撇嘴。
谭金花又说道:“但来者是客,我又是来看我外孙的,她林素凭啥不让我们歇一晚,这不就是瞧不起我们?”
“她思想就是有问题,你们领导不教育她,我就要找你们的领导举报你们了!”
一听这话,刘婶一行人纷纷气得不轻。
但秉持着为人民服务的初心,她们只能强颜欢笑道:“咱们可不怕你举报,至于你说的她不让你们歇一晚,这可不归咱们管。”
说着刘婶她们直接就这么走了,显然是被胡搅蛮缠的谭金花给惹生气了。
见她们就这么走了,谭金花傻眼了。
她把她们找过来是为了替她讨公道的,她们就这么走了?
谭金花的大儿子看不下去,“娘,你把她们气走了。”
谭金花瞪了他一眼,“没用的怂蛋,老娘要你说,废物一个!”
昨晚他们找不到住的地方,只能寻了个废弃的平房将就了一晚,次日遇到一个好心的女同志,告诉他们可以去举报。
听说那女同志还是文工团的,人也长得漂亮,就是不大方,他们要问她借钱她就不肯了。
饿了这么久,他们可又不想白白浪费火车票钱,于是就去举报林素,这就有了开头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