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课过程中，她偶尔会瞥向后排。裴鸣泽全程目光灼灼地盯着她，时不时还低头记笔记，一副认真听讲的模样。而顾霆川则始终面无表情，只有在她讲到某个关键点时，他的眉头会微微一动，指尖在桌面上轻轻敲击，仿佛在思考什么。
下课后，学生们陆续离开，裴鸣泽快步走到讲台前，兴奋地说道。
“沈同志，你讲得真好！我从来没想过思想政治课还能这么有趣。”
沈念棠笑了笑。
“谢谢夸奖，不过这只是基础内容。”
裴鸣泽挠了挠头，那撮不听话的头发又翘了起来。
“下次我还来听！”
他的眼神亮晶晶的，带着毫不掩饰的崇拜。
沈念棠正要回应，余光却瞥见顾霆川朝这边走来。步伐沉稳，军靴踏在地板上发出轻微的声响。裴鸣泽察觉到她的目光，回头一看，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
顾霆川走到两人面前，目光淡淡地扫过裴鸣泽，最后落在沈念棠身上。
“讲得不错。”
他的声音低沉，语气平静，仿佛只是上级对下级的例行评价。
沈念棠眨了眨眼，有些意外他会主动开口。
“谢谢顾团长的夸奖。”
顾霆川微微颔首，随后转身离开。裴鸣泽撇了撇嘴，小声嘀咕。
“每次都这么冷冰冰的……”
沈念棠忍不住轻笑出声。
裴鸣泽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突然响起的集合哨声打断。他只好匆匆告别，快步跑出教室。
沈念棠刚走出教室，她就看到顾霆川站在走廊尽头。夕阳的余晖洒在他的肩头，为他冷峻的轮廓镀上一层柔和的金色。沈念棠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
“顾团长？”
顾霆川转过身，目光落在她手中的教案上。
“需要帮忙吗？”
他的语气依旧平淡，但眼神却比平时柔和了几分。
沈念棠愣了一下，随即笑道：
“不用了，这点东西我还是拿得动的。”
顾霆川“嗯”了一声，却没有离开的意思。两人沉默地并肩走着，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沈念棠觉得气氛有些微妙，便主动找话题
“今天的课，顾团长觉得还有什么需要改进的地方吗？”
顾霆川侧头看了她一眼，
“没有。”
简单的几个字，却让沈念棠心头一暖。走到分岔路口时，顾霆川突然停下脚步。
“今天晚上，我等你。”
沈念棠一时没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