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宴洲抱着方知知来到任有为和刘馆长这边告别：“孩子困了，我先带她回家睡觉。”
下一秒，方知知的小脑袋从陆宴洲怀里钻了出来：“那个保洁阿姨偷的确实是赝品，真品在清点库存的时候被人调包了！”
“小姑娘，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库房管理负责人肖传武一脸认真道，“我们博物馆的管理可是非常严格的，所有人进出不仅要指纹核对，还要进行虹膜认证，不可能干监守自盗的事情。”
刘馆长表示赞同：“对呀，我们的工作人员都是很讲政治的。”
陆宴洲小声问方知知：“你怎么知道是在清点库存时候被调包的？有什么证据吗？”
方知知犹豫地摇头：“我、我刚刚做了一个梦。”
肖传武笑了起来：“小孩子分不清楚梦境和现实很正常。”
方知知低头捏捏自己的小手，有些疼，此时此刻是在现实。
她以前的梦都能看见文物几天前甚至几个月前、几年前发生过的事情，难道都是假的？
方知知也有些怀疑自己了，会不会是真的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才会稀里糊涂出现这些她想象出来的梦境……
“刘馆长，肖主任，视频我们全拷走了，今天多有打扰。”
“我送您。”
警官们前来告别，刘馆长和肖主任一同送他们离开。
分别握手时，方知知清楚地看到了肖主任手上泛着银光的手表，她瞪大了眼睛，在肖主任挥手时，发现了他的灰蓝色表盘。
跟梦里的手表造型一模一样！
“汤警官，你要不要坐我们的车啊？”方知知冲汤彦祖眨眨眼，汤彦祖即刻会意。
陆宴洲在前面开车，听着汤彦祖和方知知在后面小声嘀咕。
“那个戴手表的叔叔，我觉得有问题。”
汤彦祖见方知知一本正经的开口，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神情也跟着严肃了起来：“何以见得？”
方知知抿了下唇，她知道如果自己说出梦境，肯定不被信服，犹豫着不知该怎么开口。
陆宴洲相信方知知的直觉，帮她解释道：“保洁人员连真假都分不清，怎么能准确偷走这里面最值钱的东西呢？会不会是替罪羊？”
“有这种可能，不过这也只是推测，我们办案都讲究证据，”汤彦祖将这条思路写在随身携带的小本子上，“我们回去会认真排查，找到突破口。”
将汤警官送回警局，陆宴洲终于舍得看一眼他那震动了快八百遍的手机，果然陆哲给他打了无数个电话。
“亲爱的小知知，我们回家平息外公的怒火？”
方知知莫名打了个寒战，有种被舅舅利用了的感觉。
生日宴已经结束，回到家的陆哲气冲冲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你说他这不是把知知给带坏了！要我说……”
“父亲。”陆宴洲牵着方知知出现在门口，打断了陆哲的抱怨。
陆哲沉着一张脸，冷哼一声，不拿正眼看他。
陆宴洲轻轻拍了下方知知的小后背，方知知赶紧倒腾着小短腿跑到陆哲身边：“外公，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