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王殿下可真是威风,怎么?哀家尚在,连让你好好行礼都难,如此不盼着哀家好吗?!”
“太后此言过矣,墨王自是有孝心的,与民女一同去备礼,方才迟了些到,太后此言,莫不令墨王心寒,尊重乃是互相,何况太后呢?若是人人皆此,太后不屑孙儿,百姓岂非蝼蚁?您如此,更是令天下寒心不是?”
唐紫韵端庄大方地行礼,天衣无缝地回应。
“你!此女何人?竟敢如此藐视哀家?!还不拉出去,杖责一番!”
庄敏气到脸色难看,手颤着指了指大殿门外。
容韶和墨云恒待要说话,墨云离拿起一杯茶盏给庄敏,“祖母消气,离儿认为祖母再更为宽仁才是,心寒一说,自是不攻自破,若杖责一出,恐让人误会了。”
庄敏接过,喝了一口,面色稍缓,显然被墨云离说动了,“离儿所言极是,哀家自是该更宽仁待人。”
唐紫韵对此无论对自己言及杖责还是所谓宽仁,面不改色地端正站着,便是知晓庄敏不敢真的动真格,自己的言语再不妥,她一罚,便是坐实了,也算是为墨王平了一口气。
“太后不是怪臣迟来吗?此礼,是特地为太后所备,望太后笑纳。”
墨云恒却无惧无畏,气场丝毫不减弱,摆手示意杨勇。
杨勇便让人把东西抬了进来。
大臣皆屏气凝神,只是静静看着,不敢掺和进来。
杨勇让搬的其中一人打开了这个厚重而又典朴的箱子来。
众人见着箱子里的东西,皆为震撼到了。
箱子里有着一个雕刻精巧,做工细致的木制的五彩冰梅蝶纹瓷瓶,但有上了搭配得当拖出精致的佐色。
“此物乃紫韵亲自所做,臣帮忙,紫韵双眼恢复不久,尚不适应,着人涂釉后,今早等涂釉彻底干透才前来,所以来迟了……”
墨云恒回应,目光带有敌意浅浅看了墨云离一眼,又转向庄敏,一个冷笑而出。
唐紫韵在自生自灭的环境下独立自学了很多东西以图生存,但她最擅长谱曲奏琴,编诗(不拘世俗的规矩而编为前提)字画,学了很多书籍并记忆下来了,还有就是雕刻养花等,擅长的基本上是平定心境的东西,因为得到了修身养性才会在境遇临渊时秉持本心不改,得到心灵的造诣,而其它为辅,为了生存而学的能力。
也正因此,心方能够善意存于,不然,沈府之历,可让她疯魔坠渊,去仇视世间,也可让她心如死灰,丝毫无生念……
墨云离看到瓷瓶的那一刻有被惊艳到,听墨云恒言语,并未在意墨云恒的目光,仍温柔地望向唐紫韵。
知道你的手精巧细致……却没想到如此巧妙绝伦……
所有在坐之人也皆惊叹不已,一时间继续安静下去,没有人打破沉寂,只有墨云恒唐紫韵庄敏墨云离几人主场。
庄敏愣是无言,不经意地细酌唐紫韵起来。
千颜温露眼见如此,阴柔闪过,便站起了身来,“祖母,可记得温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