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主人非所平人……又不知对民生之道有何见解?”
秦水月听着,感知寒凛口中的主子一定是个官场中人,还是个高官厚禄、肩履一身的人,不知为何,居然情不自禁且毫无避讳地就开了口。
寒凛便是这般回复了上官衔。
上官衔没想到秦水月会反着提出这样的问题来,也对秦水月赏识了几分,“着笔。”
寒凛便备了纸笔给上官衔,一刻钟工夫,寒凛将书纸给了秦水月。
上面错落写着:民乃立之根本,民心亦是重之器也。可朝堂纷争,需得权衡利弊,然有些位,高处不胜寒,故而,以己身为价,换安定天下,重民,亦难矣于大道之上。
上官衔不知为何会和秦水月一个只见过一面的生人毫无保留地言语着,甚至心中有着一种故人来归的归属感,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心颤咽。
秦水月在纸下回罢:所言极是,可私公为难之持,当如何处之?
秦水月却没想到背后的权贵竟然有这等境况。
上官衔收毁前纸,重新换了一书,重重(zhong第四声)思索回:兼之为益,若需舍,问其本心。
秦水月也重而回之:身居高位,身不由己,行平衡之道而稳朝堂,本已是民心所向,无大局何以保小局,是以,委实已令人佩。
上官衔心下意动:敢问姑娘,如何示以婢命?
上官衔也不知为何,就是聊入心坎上的心结了,本来已经坚决不干涉,但是在与秦水月聊着聊着,莫名动容,想要知道秦水月如何看待。
秦水月接到寒凛传来的纸,一看一愣,着笔答:人呱呱坠世,本无两异,然安下身份,命运定论,是为不公,予知此受,望之向往,皆为奢望,同不堪忍受……若世间大道之行,该有多如昙花一梦浮生。
秦水月写时的目光投有向往,却又有着无奈磨灭的不得已和接受现状的黯然,有些本就无法选择,只能靠自己改变。
上官衔正拿着酒杯欲喝下,可看到秦水月纸中所写的“望之向往,皆为奢望……”,更是感慨万千,手不禁颤颤,“知我者,知我者也……”
放下酒杯后,目光却坚定了一个自己本来不会去做,本来掩过的想法。
“寒凛,将此玉牌送与秦小姐,回她:天涯沦落人,知己之相礼。”
“是。”
寒凛便照办了。
秦水月看到玉牌后,已经全然明白了寒凛背后的主子是右相了,而自己阴差阳错地与他讨论了关于碧凝的事,只是云里雾里,总归不知上官衔是否松了口。
“多谢,今日言论多有不妥之处,就权当没有言及。”
秦水月良思许久,才收下了玉牌。
寒凛便回去回话了。
“……可惜了,是秦苍的义女,若是普通人家,老夫便可以收她做义女……”
上官衔不禁感叹,秦苍虽然人不行,但是却是收了一个很好的义女……
【言幻院】
唐紫韵和墨云恒知晓了两桩事的大体。
“那容我一一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