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名打手全部躺在地上,而采猎小队一组五人,每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挨了几棍。
“牙婆子?”杨九狼冷冷地扫了牙婆一眼,立马来一个先声夺人,“你为何带人来我们杨家村闹事?还动手打人。”
由于廖芬贝的买卖是合法的交易,不好从这里切入,只能抓住闹事这点无限放大。
看到杨九狼犀利的眼神,牙婆不由地打了个寒颤,她连忙上来陪着笑脸解释道:
“这位军爷,误会,都是误会。我们是正经的牙行,做的是人口买卖的生意。
这廖姑娘,是她婆婆卖给我们的,有文书为证。”
她又掏出相关的文书递给杨九狼,一张是廖芬贝的户籍,一张廖芬贝的卖身契,上面还有邱婆婆的画押。
杨九狼这身打扮确实很像一位军爷,民不与官斗,这是自古的定律。
“哼!”看完文书,杨九狼冷哼一声,他指着躺在地上的六名打手说道:
“我也不为难你,你带来的人打伤了我们杨家村的人。药费、误工费、精神损失费嗯,就算你二十两银子吧。”
闻言,牙婆愕然,有些不敢置信,明明是她的人躺在地上,怎么反过来要她赔偿银子,这还有天理吗?
“军、军爷”牙婆带着颤音,强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你、你看,这真是误会,我的人不懂事,冲撞了贵村。可、可这银子”她下意识地搬出了后台:
“这些人,他们都、都是县城王员外的家丁”
她搬出王员外的名头,希望能吓唬住杨九狼。
以前都是她欺负别人,今天却踢到铁板了,想不到一个穷乡僻壤的村子,竟有如此大胆之人。
“什么王员外,李员外?打伤了我的人就得赔银子。”杨九狼很是霸道,他指着廖芬贝继续说道:
“我也不用你再掏银子了,这位廖姑娘就留下吧,用她来抵那二十两银子。”
杨九狼本想把对方购买廖芬贝那二十两银子退还回去的,但想想只要留下廖芬贝就会得罪了那些人,那还不如先赚二十两的利息。
在这里,能雄踞一方之人,都是狠人,他们不会因为你的软弱、退让和讲道理,就会对你有所留情。
而恰恰相反,如果你行事越霸道、越不讲道理,他们也许会对你有所顾忌。
牙婆彻底愣住了,她贩卖人口多年,什么场面没见过,但像杨九狼这样,打人、勒索、抢人一气呵成,还说得如此‘合情合理’的,真是头一回。
“军爷这这不合规矩”牙婆还想做最后的挣扎,人带不回去,她没法跟王员外交代。
“什么规矩?我大刀的攻击范围就是规矩。”杨九狼‘唰’的一声、拔出腰间长刀,指着牙婆,“滚!不然,我砍了你。”
牙婆双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她能感受杨九狼身上的煞气。
事情发展到如此地步,她已然无法解决,只好带着打手先回去,请背后的人出面。
不过走之前,她从邱婆婆手里拿回了那二十两银子。哦不,应该说是抢回来的。
等牙婆带着一队人走远,杨九狼把廖芬贝的卖身契和户籍递给杨二狗,然后挤了挤眼睛:
“二狗,既然这廖姑娘欠你的银子,那她以后就交给你了。”
“是,九狼哥。”杨二狗欣喜若狂,马上小跑到廖芬贝的面前,“廖、廖姐姐,走,我带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