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明明是系统性的问题,只要动到一处,就得全面翻修,没个二三百两下不来。”
“客官,你这就”中年管事有些无语。
这套铺子本来就是按照老旧价格出售的,重修那是买家以后的事,小修或大修,简修或精修,那需要的银两自然不一样。
“再说了。”杨九狼打断中年管事的话:
“现在南边不太平,城外到处都是流民,生意着实不好做。我们买这铺子,担的风险可不小。这价格”
他拖长了尾音,目光重新落回管事脸上,“请你重新给个合理的价格吧。”
管事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他干笑了两声:“客官,七百五十两,真不贵。你看看单单这里的地段都不止这个价钱。”
看来,对方不想给出自己的心理底价。
杨九狼只好直接砍价,“六百两,可以的话马上成交。”
“啥?!”中年管事差点没跳起来,声音都尖了,“六百两客官,你、你这不是开玩笑吧?这、这连本都不够啊。”
“管事,我没有跟你开玩笑。”杨九狼不理会中年管事的反应,继续淡淡说道:
“这铺子的问题,你也看到了,还有外面的行情,你也清楚。
我今天是带着诚意来,带了现银,要是价格合适,现在就能画押付钱。你要是觉得这个价格不行,那就算了,我们会到别的县城去看看。”
中年管事陷入了思考,他看了看杨九狼并不像开玩笑的表情,又想到最近确实有很多铺子急着出手,价格一降再降。
要是错过了这单,下一单还不知道要等到何时。
以他多年卖房的经验,必定还有下一轮的价格拉扯,于是他为难地说道:
“客官,六百两实在太低了。这样,我再给你让一步,七百二十两。这真是我的底线了,再低,东家非扒了我的皮不可。”
七百二十两?距离杨九狼的心理价位还有一段距离。
他摇了摇头,转身就准备走:“既然这样,那打扰了。”他的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丝毫的犹豫。
必须给对方制造时间压力,这就要看双方谁能绷到最后了?
“哎,客官、客官请留步。”中年管事一看杨九狼真要走,顿时急了,连忙上前拦住,“价钱…价钱好商量。”
他有些纳闷?为何对方不出第二轮的价格?这简直不符合规律。
如今,边荒县的房市是买方主导市场,他们这群卖房的人还真是不容易。
杨九狼停下脚步,转过身,目光平静地看着他,不说话,等着对方继续。
此时保持沉默是最佳策略,对方已经表现出让步的意愿,主动权已转移,任何多余的言语都可能暴露自己的底线。
管事脸上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搓着手道:“七百一十两不不,七百两。客官,这真是我们的底价了,你看?”
杨九狼心里有了底,但他还想再压一压,“一口价:六百五十两。行,现在就办手续。不行,我们立刻走人。”
他语气斩钉截铁,不留丝毫余地。同时,从怀里掏出两张五百面额的银票,不经意地在中年管事面前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