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亿了！\"
录音室里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winter被香槟泡沫喷了满脸，睫毛上挂着晶莹的液滴，手里的平板电脑显示着《零度亲吻》mv的实时数据——102亿次播放，发布仅53小时。
张明宇站在控制台前，衬衫袖口卷到手肘，领带早就不知丢到哪里去了。他举着手机录像，镜头里winter正被团队成员抛向空中，牛仔短裤下白皙的双腿在空中乱蹬，笑得见牙不见眼。
\"张制作人不说点什么吗？\"宣传组长把话筒塞过来，所有人突然安静下来。
张明宇清了清嗓子，目光穿过人群落在winter身上：\"《snowscape》能登顶八大音源榜，全靠某个小作曲家凌晨四点还在改和声。\"他晃了晃手机，\"顺便，我存了二百多条她撒娇要咖啡的语音。\"
\"呀！\"winter扑过来抢手机，被张明宇顺势搂住腰。闪光灯亮起的瞬间，她才发现自己整个人挂在了他身上，而公关组的相机已经记录下这一幕。
三天后，演唱会筹备会议。
\"飘雪效果？\"技术总监老金推了推眼镜，\"winter小姐，延世大讲堂的空调系统会把这些塑料片吹得全场都是。\"
winter咬着笔帽，在企划书上画了个大大的雪花：\"不是塑料片，是像真正雪花那样的\"她手指在空中划出飘落的轨迹，\"观众伸手接住的瞬间就会融化。\"
会议室陷入沉默。张明宇突然合上笔记本，金属扣发出清脆的\"咔嗒\"声：\"给我48小时。\"
凌晨三点，\"月光之声\"工作室依然亮着灯。winter蜷缩在沙发上，怀里抱着张明宇的外套，睡眼朦胧地看着他在白板上写满公式。投影仪将雪花图案投在墙面，随着他的调试变换着飘落速度。
\"这样\"张明宇按下遥控器，无数光点突然从天花板缓缓降落，在接触到地面的瞬间消失无踪，\"用微型投影仪阵列配合干冰雾气，就能实现可触碰的虚拟雪花。\"
winter光脚跑过去，伸手接住一片\"雪花\"，光点在她掌心短暂停留后消散，留下冰凉的触感。她抬头看向张明宇，发现他眼下挂着浓重的青黑。
\"你多久没睡了？\"
张明宇刚要回答，工作室的门突然被撞开。宁宁举着手机冲进来：\"我就知道你们在这！\"她对着两人衣衫不整的样子连拍数张，\"粉丝都在猜mv里那个弹钢琴的背影是谁\"
winter急忙去挡镜头，张明宇则把白板转了个方向。宁宁灵活地躲过他们，跳到控制台前：\"哇！这就是传说中的飘雪系统？\"她按下某个按钮，整个工作室突然飘起粉色心形雪花。
\"别乱动！\"张明宇和winter同时喊道。
次日清晨，sm娱乐的官方账号发布了一条短视频：winter站在测试舞台上，无数光点雪花围绕她缓缓飘落。配文只有两个单词——\"ing soon\"。
演唱会前一周的彩排堪称地狱模式。winter每天要完成八小时舞蹈排练、三小时声乐训练，外加两小时舞台动线确认。某个深夜，张明宇推开练习室的门，发现她直接睡在木地板上，身边散落着标记胶带和能量饮料。
他轻手轻脚地走近，刚把外套盖在她身上，手腕就被抓住了。
\"再五分钟\"winter迷迷糊糊地说，眼睛都没睁开，手指却准确地扣住了他的脉搏处。张明宇看着她泛红的膝盖和手肘，胸口泛起一阵酸胀。他小心地躺下来，隔着外套将她圈进怀里。
\"睡吧，\"他吻了吻她汗湿的发际，\"我在这儿。\"
演唱会前两天，aespa全员带着应援餐车突袭彩排现场。karina拎着塞满喉糖和润嗓茶的药箱，giselle和舞者们迅速打成一片，宁宁则霸占了音响控制台，时不时插入奇怪的音效。
\"紧张吗？\"karina帮winter整理耳返线，动作熟练得像做过千百遍。
winter看着镜子里画着冰雪妆容的自己，摇了摇头：\"就像终于等到该我上场的那一刻。\"
首尔天空飘起真雪的那晚，延世大讲堂座无虚席。当开场vcr播放到winter五岁那年站在游乐园门口的画面时，张明宇站在控台前，发现自己的手心全是汗。
灯光骤暗，一束追光打在舞台中央。winter穿着冰蓝色渐变纱裙，坐在悬浮半空的秋千上缓缓降落。没有伴舞，没有华丽开场，只有她清唱的《starlight》前奏，像一片雪花轻轻落在每个观众心上。
当副歌响起时，整个场馆突然飘起\"雪花\"。前排的粉丝伸手去接，惊讶地发现这些光点真的会在掌心停留片刻。社交媒体瞬间爆炸，触碰得到的雪话题半小时内登上趋势榜首。
安可环节，winter换上了简单的白t恤和牛仔裤，头发随意扎成马尾。\"最后一首歌，\"她擦着额头的汗水，声音有些沙哑，\"送给所有在冬天等过春天的人。\"
钢琴前奏响起时，张明宇愣住了——这是他们一起改编的《little poser》，原本并不在歌单里。winter走到延伸台边缘，突然指向控台：\"张制作人，能借个和声吗？\"
聚光灯猛地打到张明宇身上，大屏幕清晰映出他错愕的表情。全场哄笑中，winter调皮地眨眨眼：\"看来我得亲自去请。\"
她在万众瞩目下跑向控台，拉着张明宇的手回到舞台。当两人共用一个话筒唱完最后一段副歌时，全场尖叫声几乎掀翻屋顶。
庆功宴上，winter偷偷溜到酒店天台。张明宇找到她时，她正趴在栏杆上数远处的灯光，演出服外套了件oversize的西装——那是他的。
\"偷衣服的小贼。\"张明宇从背后环住她，下巴搁在她肩上。
winter转过身，鼻尖还带着香槟的绯红：\"我有个想法。\"她兴奋地比划着，\"月光之声可以做一个企划，邀请偶像歌手来发表原创作品，就像\"
\"就像我们这样？\"张明宇笑着接话，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屏幕上是份企划书草案，标题赫然写着《idol poser》。
winter瞪大眼睛：\"你什么时候\"
\"在你第三次修改《零度亲吻》歌词的时候。\"他低头吻了吻她惊讶张开的唇，\"看来我们连脑电波都同步了。\"
夜风拂过汉江，带来远处游轮的汽笛声。winter靠在张明宇怀里，突然想起第一次在录音室见面时，那个冷着脸说\"偶像不需要创作\"的制作人。而现在，他的心跳透过相贴的背脊传来，与她共享着同一个节奏。
\"张明宇。\"她轻声唤道。
\"嗯？\"
\"下雪了。\"
真的有一片雪花落在她摊开的掌心，转瞬即逝，就像所有值得珍藏的瞬间。但这一次，有人会陪她一起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