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笑着,“表妹这女红退步了?”
荷包上潦草地绣了两节青竹。
就连那锦缎也是布庄里随处可见的天青色。
敷衍的态度不言而喻。
萧祁眼里的嫌弃毫不遮掩。
江晚卿也知这有些上不得台面。
试探地说道,“做得匆忙了些,殿下若不喜欢,我拿回去重做就是。”
“好。”
萧祁答得干脆。
江晚卿只得伸手去接。
哪知萧祁随手扔在身侧的案几上。
“待会叫下人扔了就是。”
江晚卿退坐回去。
礼没送成。
她有些张不开口。
转念一想,她还不能拿回自己的东西了?
沉着道,“既然我来了,劳烦殿下着人带我去将母亲的遗物取回。”
萧祁懒洋洋地看着她。
小姑娘倒是精明了。
送礼是借口,实则是拿东西来了。
余光扫了扫那不打眼的荷包。
这是摆明了要划清界限,才塞给他这么破烂个玩意儿。
萧祁凤眸扬起,“我还有事,恐无闲暇”
江晚卿急得站了起来。
萧祁意有所指,“荷包做好后,再来吧。”
江晚卿看出萧祁赶人之意,福身离开了王府。
前脚刚进门,萧祁就派人送来了布料和纹样。
桑若道,“殿下说,在浮光锦上刺绣有些难,让姑娘多下些功夫。”
江晚卿气急,“他明知道难绣,还如此为难我!”
那一匹,够普通人家几年的吃用了。
桑若斟酌着又开了口,“还有话。”
江晚卿的眼神让桑若打了个寒颤。
“是殿下的话还未传完,这锦盒里有些珍珠和玉珠,让,让姑娘一并绣上去。说,这才衬得上浮光锦。”
江晚卿一把拿起锦盒就要摔在地上。
桑若眼疾手快,接了过去。
“姑娘,莫气坏了身子,这东西金贵着,坏了要去哪寻啊。”
江晚卿咬牙切齿地骂着萧祁。
桑若忙驱散了院子里的人,又将房门关死。
她也看不过眼,她家姑娘又不是下人,哪能被晋王如此使唤。
萧祁在房内狠狠打了个喷嚏。
将手里天青色的荷包小心翼翼地收进了抽屉内。
“这丫头怕是骂我呢。”
卫临问道,“殿下说什么?”
“你亲去江陵走一趟,定要查出些有用的,否则别回来。”
卫临抱拳道,“属下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