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林小满的梦
林小满又做梦了。
梦里，她站在阴阳井边，井水漆黑如墨，倒映出的却不是她的脸，而是一个戴着青铜傩面的女人。那女人缓缓抬手，摘下面具——露出一张和她一模一样的脸。
“你终于来了。”女人微笑，嘴角渗出一丝金血，“我等了一千年。”
林小满猛地惊醒，发现自己的手腕不知何时又裂开了，金血浸透了床单，在月光下凝成一行字：
“井开之日，傩醒之时。”
2 往生堂的怪事
我正给新款纸扎手机直播贴符，突然听见后院传来“咚、咚”的闷响，像有人在敲棺材板。
“家人们稍等，我去看看后台库存……”我放下手机溜到后院，发现声音来自那口闲置的青铜棺材——自从上次罗刹事件后，这玩意儿就成了临时储物箱，塞满了滞销的纸扎ipad。
现在，棺材盖正在微微震动。
我抄起桃木剑，小心翼翼撬开一条缝——
“哗啦！”一堆纸扎ipad涌出来，底下压着一本破旧的账本，封皮上用朱砂写着《往生录》。
“啥玩意儿？”我翻开第一页，上面只有一行字：
“张九鸦，庚辰年七月十五生，命格：半阴半阳，宜为‘渡者’。”
落款是一个模糊的手印，触感冰凉，像井水。
3 陈玄机的发现
陈玄机从龙虎山偷跑回来，怀里揣着半本禁书《幽冥考》。
“师兄！你看这个！”他指着其中一页泛黄的插图——画着一口井，井底沉着一具棺材，棺盖上坐着个戴傩面的女子，而井边站着三个人：道士、傩师、和一个……没有脸的影子。
“师父当年研究的根本不是罗刹王！”陈玄机声音发颤，“他在研究‘鬼仙’！”
我心头一跳：“活死人？”
《子不语》里记载过，修鬼仙者，非生非死，半阴半阳，能通幽冥。
陈玄机点头：“井底封着的，可能是千年前那位傩师先祖——她为了镇压罗刹王，把自己修成了鬼仙！”
4 刘大妈的警告
刘大妈一脚踹开往生堂大门，手里拎着个吱哇乱叫的黄皮子。
“常仙家的远房表弟！”她把黄皮子往桌上一摁，“昨晚钻下水道，看见‘那个东西’了！”
黄皮子口吐人言：“吱！井里爬出个穿白衣服的！没有脸！跟着一个小姑娘！”
我们齐刷刷看向林小满——她手腕上的金血，正无声无息地滴落。
5 暗处的窥视
当晚直播时，弹幕里突然混进一条诡异留言：
“用户‘井中人’打赏10个嘉年华，并留言：九鸦，还记得七岁那年，你掉进井里的事吗？”
我手一抖，桃木剑差点戳穿纸扎人。
七岁那年，我确实掉进过龙虎山后山的古井，但师父说那是幻觉，井早就干涸了。可此刻，我左臂的山茶花纹突然灼痛，心魔在脑海中尖叫：
“他想起来了！那个没有脸的东西……它碰过你！”
6 教育意义：直面恐惧
林小满突然抓住我的手：“九鸦，我们得回阴阳井。”
“去送死？”我苦笑。
“不。”她举起流血的手腕，“去面对我们逃避的东西——你的记忆，我的血脉。”
陈玄机默默展开一张符纸：“《幽冥考》里说，鬼仙现世前，会先找到‘渡者’……师兄，你可能就是那个‘半阴半阳’的引路人。”
刘大妈把居委会红袖章往桌上一拍：“干就完了！大不了老娘摇五仙来跳广场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