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闺女真棒，”顾尧走过去捏了捏它的耳朵，“现在是你邀请我参观干爹的书房，是不是？”
“汪。”
他进来一眼就看到书柜上摆着的相框，照片上的人笑的一脸慈祥与宠爱，和他记忆中的模样如出一辙，仿佛下一秒就可以听到那声带着口音略显苍老的尧尧，然后拉着他的手给他塞好吃的。
“奶奶。”他对着照片轻轻喊了一声，声音哽咽，喉咙发紧，眼眶瞬间升起水雾，抬手碰了碰相框，泪水再也兜不住了，像断了线的珠子顺着脸颊滚下来。
伏天看到他这副模样，蹭了蹭他的腿，眼中满是担忧。
“对不起，您走的时候没有去送您。”
“您是不是怪我了？”
“不然，这几年我做梦都没梦到过您。”
片刻后，平复了一下心情，他抽了张纸巾擦了擦脸，拿起相框用指尖轻轻地抚摸着玻璃，“我可想吃您做的饭菜了，还想吃您在镇子给我买的桂花米糕。”
“以前您教沈余做的栗子烧鸡，这几年，他一次都没给我做过，奶奶，您记得今晚到他梦里教训他。”
“您给我的平安绳我一直好好存着呢，之前绳子断了，我怕丢，就没戴了，一直放在家里呢。”
话还没说完，眼角又滚落一滴泪挂在他的下巴，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浅笑，“这几年我特别好，平平安安的，多亏了您给我的护身符。”
照片上的老人无法回应他的话，但是那笑容却让他非常安心，
“奶奶，这是我养的小狗，叫伏天，”顾尧盘腿坐到地板上，搂着伏天的脖子对着照片说，“伏天，这是奶奶，不对，你应该叫太奶奶，她如果在的话，肯定特别喜欢你。”
“ 嘤嘤，”伏天脑袋靠着他的肩膀看着照片里的人撒娇。
此时，办公室的沈余拿着手机看着屏幕里的人，从顾尧走出电梯的那一刻，他所有的动态都被记录了下来。
这所房子配备了最先进的安保系统，除了浴室，每一个房间都装了隐蔽的高清监控摄像头，包括室外的空中花园。
所以，顾尧的一举一动都落入沈余的眼中。
看着他对着镜子展示自己的肌肉、怂恿伏天进书房、拿着奶奶的相框失声痛哭，沈余眼中的温柔逐渐被心疼取代。
小骗子，告状精，只会挑好听的说。
赵俊毅推门进来，看到自家老板准备下班了。
“怎么着？老板想翘班？”
“嗯，别说翘班，老板旷工都行，不然怎么能叫老板？”沈余拿上手机和车钥匙，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
“怎么？顾尧答应和你一块吃饭了？”赵俊毅抱着双臂揶揄道，“不对啊，这才刚过中午，距离晚饭还有好几个小时呢。”
“格局小了吧，赵总，”沈余勾着嘴角，笑的一脸开心，“我要回去给他做饭。”
“这积极的模样，不知道的以为你去求婚呢。”赵俊毅说。
“饭做的多了，自然而然就到求婚了，”沈余说，“找我什么事儿？”
“后面再说，不如你回家做饭紧急。”赵俊毅调笑道。
“ok，走了，有事儿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