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的长途奔波加上跟顾明远的谈判，还有后劲正足的酒精，顾尧的精力终于消耗殆尽，整个人软绵绵地靠沈余怀里，在意识消失前轻声呢喃道：“沈余，我好想你。”
几个字清晰地传到沈余的耳中，让他轻柔地笑了笑，“我也想你，想得骨头疼。”
一千多个日夜，自相识以来俩人拍的所有照片不知道被他来回翻了多少遍，只有看着这些照片，内心被思念之虫啃食的痛才能稍微缓解一些。
直到怀里的人呼吸平稳，沉沉睡去，沈余才把人打横抱起来，朝浴室走去。
把顾尧轻轻放进浴缸里，放了热水之后，才脱掉他身上的衣服开始洗澡，洗完之后裹上浴巾把人抱到床上塞进被子里。
沈余把室内的恒温系统调高了几度，拿着吹风机走到床边开始给睡着的人吹头发。
这一系列的流程他非常熟练，以前做了无数次，早已形成了肌肉记忆。
伏天大概知道亲爹身体不舒服，从开门时就很乖，没有闹人，现在一脸担忧地蹲坐在床边盯着熟睡的顾尧，过了一会儿又感觉不够亲密，往前挪了几步，紧紧盯着床上的人。
“嘤嘤。”伏天抬眼向坐在床边的干爹询问情况。
“你亲爹没事儿，他就是喝了点儿酒，睡一觉就好了。”沈余摸了摸它的脑袋以示安慰。
“呜呜。”
“今天允许你进卧室，我们一起守着他，好不好？”
“汪。”
沈余把伏天的窝拿到靠近顾尧的这一边，小崽子开心地在上面打了滚。
重新冲了一遍澡，全部收拾好之后，沈余用保温杯冲了一杯温热的蜂蜜水放到床头柜上，这才掀开被子的另一边躺进去。
大概是酒精作用，顾尧睡得非常熟，一动未动，这次沈余不等他主动靠过来，直接把人搂在怀中，亲了亲他的头顶。
也许是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顾尧顺着他的动作动了两下，调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继续沉睡。
“晚安，伏天。”
沈余关了灯，抱着怀里的人沉沉睡去。
顾尧是被渴醒的，低血糖让他脑袋眩晕，视力也没完全恢复，眼前一片模糊，拉着窗帘的室内有些暗，勉强可以看出周围陌生的环境。
一想到这个，他内心咯噔了一下，用尽全力坐起身，抬手揉了揉太阳穴，甩了两下脑袋，视力恢复了一些，还没等他看清室内的陈设，外面的伏天听到动静，用脑袋拱开门，哒哒地跑进来。
看到自家狗崽子，他悬着的心瞬间放了下来，舒了一口气。
“嘤嘤。”伏天凑到床边，湿漉漉的大眼睛看着他。
“伏天，早上好。”顾尧略显苍白的脸上挂着一抹笑，伸手摸了摸它的脑袋。
刚打完招呼，伏天立马转身跑了出去，不多时，又再次回来，身后跟着自己的干爹。
“醒了，难受吗？”沈余走到床边，抬手摸了摸顾尧的脑门，体温正常。
“有点晕，想喝水，好渴啊。”顾尧抬眸看着他，声音有些轻，拉长的尾音听着像是在撒娇。
沈余本以为他会像之前那样，醒来就会炸毛，毕竟上次只是帮他脱了个衣服，而这次直接不着寸缕，没想到不仅没炸，反而是这么一副软乎乎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