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总，不来个自我介绍吗？”雷霆没站起来，而是靠着椅背揶揄道。
沈余走到顾尧身边，拿起他的茶杯，挑起嘴角露出一个温和得体的笑，“大家好，我是沈余，过去几年承蒙各位照顾他，一会儿得开车，就以茶代酒先敬一杯，后面有机会再请大家喝酒。”
说完，仰头把杯子里的红茶闷完了。
刚才隔着电话起哄的几个人，此时都像刚破壳的小鸡崽儿，大气不敢出一个。
雷霆觉得好笑，“怎么着？刚才不是说要一睹老板娘芳容吗？现在怎么个个像见了教导主任一样？”
还是七七先反应过来，招呼着：“沈总，您坐，尧哥旁边空间够大。”
“好的，”沈余拖了把椅子放到顾尧旁边，非常自觉地坐下，“这里距离你们工作室挺近的，是你们聚餐的大本营吗？”
为了调动气氛，他自然地开启了话头。
“嗯，”微胖姑娘率先开口，“他们家湘菜做的很好吃，还是尧哥先发现的呢，虽然他自己不能吃太辣，但小龙虾这些做成中辣还是可以。”
“沈总，您来了，以后给尧哥剥虾壳的任务就用不着霆哥了，”财务姑娘说，“霆哥，有没有觉得很遗憾？”
“没有，终于可以松口气了，不用伺候事儿精了，这几年就怕他砸手里。”雷霆感叹道。
这话让旁边的顾尧抬头瞪着他，“那可真是辛苦了，雷妈妈。”
“不辛苦，为人民服务。”雷霆迎着他的视线，笑了起来。
沈余倒了一杯茶，一只手放到桌下在顾尧腿上捏了两下顺顺毛，另一只手端着茶杯对着雷霆说：“谢谢。”
“嗯，收下了这声谢。”雷霆端起酒杯在他的茶杯上碰了一下。
几个人又闹了一个多小时，离开的时候已经十点多了。
顾尧喝的有点多，从外表看不出来，但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眼神已经有些发愣了。
上车前，雷霆非常无情地对他说：“接下来两个月别想碰酒了，知道了吗？顾老师。”
回应他的是副驾车门被甩上的声音，车里已经系好安全带的人像个任性耍赖的熊孩子一样，无声地抗议着他的这个要求。
沈余对雷霆点点头，这才打开驾驶车门坐进去。
“渴不渴？”沈余系好安全带，没着急启动引擎，而是转头问旁边的人。
“不渴，有点儿撑，这几天没运动，感觉腹肌要没了。”顾尧摸了摸腹部，说。
“不会，”沈余发动车子，“稳固了之后，练两次就可以了。”
“哦对了，工作室送我的生日健身大礼包，没带回来。”顾尧完全忘了这一码事儿。
“明天让雷霆送家里来，”沈余说，“之前说要给顾老师当教练，就从明天开始吧，第一天不收费，算是免费体验课。”
顾尧睨了他一眼，“不是终身免费的吗？”
“我现在又反悔了，后面的课程，顾老师就肉偿吧。”沈余一本正经地说。
顾尧混沌的脑子慢半拍，想了一会儿才说：“那就是除了免费，还能提供身体服务。”
“这么理解的话，也没错。”醉酒的人重点抓的依旧非常准，沈余笑着说道。
“嗯，这么看，还是我赚了。”顾尧思索片刻，深沉地做出了总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