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启灵知道沈栖舟想说什么，想反驳，最后还是没有出声，只是眸子的光暗了些许，就这样看着他。
“作为交换，你为我提供脱敏治疗。”沈栖舟起身与张启灵平视。
张启灵歪歪头，似乎是有些不解。
“就是，时不时，让我摸一下，怎么样？”沈栖舟循循善诱。
看着男人干净的眼眸，忽然有一种自己在骗小孩儿的感觉。
但是……张启灵看上去起码和自己差不多大。
就是这双眼睛……过于漂亮了。
沈栖舟丝毫没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什么不对，就这样盯着张启灵。
而张启灵听到“摸一下”一愣，眼神更加不解。
沈栖舟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连忙解释了一大串。
张启灵眼里的疑惑才浅浅散开。
“怎么样？我保证，我的医术，治疗你，绝对没问题！”沈栖舟拍着胸脯保证，期待着看着张启灵。
张启灵缓慢摇头，沈栖舟几乎是瞬间就在他脸上看到俩字“骗子”。
“不是，你信我！”沈栖舟看着他怀疑的神色急的都想上手。
质疑他不行也不能质疑他医术不行！
沈栖舟急的上手想拉他，结果左脚绊右脚，水灵灵的给张启灵行了个大礼。
气氛一时尴尬到了极致。
“？”黑瞎子扶着门框，看着两人。
最后，没忍住“啧啧啧”的声音传了过来。
“瞎子我真是有些多余，但是希望你们照顾一下我这个病号，给我口水喝。”黑瞎子唇瓣苍白，干的有些起皮。默默的告诉了两人自己出来的原因。
沈栖舟假装若无其事的起身，拍了拍自己的膝盖，给黑瞎子倒水。
“病号就要好好休息。”沈栖舟把水递给黑瞎子，有些尴尬的说了一句。
“谢谢老板～”黑瞎子乐呵呵的接过沈栖舟手里的杯子。
如果不是眼前人脸上明显没有血色，刚才接杯子的手还颤抖着，那么恐怕谁都看不出这人是个病号。
“小老板看到瞎子的伤一点都不害怕啊。”黑瞎子又开始琢磨着套话。
沈栖舟倒是没有意识到黑瞎子的意图，只是淡淡的回答：“我是医生。”
黑瞎子挑眉，虽然这人说自己是个医生，但是现在这个时候，枪伤还是很少在明面儿上出现的。
而他刚才给自己取弹的手法娴熟稳重，甚至没有一点看到枪伤的诧异。
“小老板胆子真大。”黑瞎子笑着夸奖。
沈栖舟神色不明的看了黑瞎子的肩膀一眼，笑眯眯的回应：“你也是。”
黑瞎子装傻：“小老板说什么呢，瞎子我怎么听不懂了。”
沈栖舟笑而不语。
黑瞎子伤口里取出来的子弹型号不是国内能有的。
“哎呀呀，瞎子我伤口又疼了，小老板，发发善心，扶我一把。”黑瞎子把自己半个身子倚靠到了沈栖舟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