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沈栖舟手足无措的模样，黑瞎子掩唇轻笑，这哑巴，又开始了。
不过看在哑巴今天不高兴的事儿上，他也就不拆穿他了。
沈栖舟想要把张启灵的脑袋从自己肩膀上挪开，还没动手，另一边肩膀也一沉，黑瞎子就这么大咧咧的靠在了他另一边儿。
沈栖舟:……？
“哎呀，哑巴都靠了，让我也靠一下吧，我也累了，休息一会儿咱还得继续呢。”黑瞎子皮质的手套冰凉凉的贴着沈栖舟的脸颊，把他脑袋扭过去。
随后自顾自的找了个舒服的角度开始眯着休息。
便宜可不能只让哑巴一个人占。
沈栖舟有些僵硬的坐在中间，听着前面无邪他们聊天。
估摸着休息了一个多小时，张启灵率先起身，看着被黑瞎子靠着另一边肩膀的沈栖舟，朝着他伸手。
沈栖舟视线落在毛茸茸的黑发上面，示意张启灵。
张启灵不理睬，伸向沈栖舟的手晃了一下，沈栖舟戴着毛茸茸的手套握住了张启灵的手。
张启灵一把就给沈栖舟拽了起来，本来沈栖舟以为黑瞎子会摔倒，没想到他就那么迅速的坐直了身子，然后控诉张启灵。
“没良心的！”
早知道刚才拆穿他了！黑瞎子咬牙切齿的，看着沈栖舟忍笑，黑瞎子又骂了他一句:“你别笑，你也是！小没良心的！”
无邪极力的控制着自己的视线不往他们那边移动，但是他们打闹的模样还是落到了无邪眼里。
“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行动吧。”无邪出声。
陈皮阿四看了看时间，点头。
“宝穴的位置就在这儿了，没别的办法，下铲子吧。”陈皮阿四踩了踩脚下的雪层。
沈栖舟看着陈皮阿四，觉得他苍老了好多，好像被风雪沾染到了这个年纪该有的沧桑。
沈栖舟上前看了两眼，给他提建议：“你最好吃点儿之前准备的巧克力之类的高热量食物。”
要不然后续的行动恐怕更难进行。
陈皮阿四看着他沉默了一会儿，才点点头。
华和尚和叶成几人已经开始动手了，沈栖舟帮着陈皮阿四揉了揉后背和一些穴位，促进他血液循环。
“你来这儿的目的是什么。”陈皮阿四眼睛也不睁的问。
他之前就看出来了，这年轻人没有对宝贝的渴望，没有对长生的渴望，也没有像无邪一样有着对于真相的执着 那么他来这儿的目的是什么？
沈栖舟被他问的手一顿，视线落在了前面下铲子的张启灵，和站着指挥的黑瞎子身上，没回答陈皮阿四的问题反问：“那您呢？这么大年纪了，为什么非要来这里呢？”
不知道是不是年纪大戳到了陈皮阿四，陈皮阿四哼了一声，不再搭理沈栖舟。
无礼的年轻人。
不过沈栖舟的手法确实很好，陈皮阿四觉得自己轻松了不少，索性也就原谅了这无礼的人。
要是他年轻的时候，才听不得他那无礼的话，一直说一个老年人年迈，和一直说一个穷人穷光蛋有什么区别。
顺子坐在陈皮阿四身边嘬着酒，听着俩人聊天，装作什么都没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