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生财浑身颤抖如筛糠,牙齿磕碰得“咯咯”作响,在这阴森的氛围中,带着哭腔。
颤颤巍巍的说道:“鬼……鬼大人,我说,我说。是李尚书和贤妃娘娘,他们都给我写信,让我将百姓都驱赶出去,感染上瘟疫,再传给我朝煜王爷。最后让煜王爷也感染了,再也回不去。”
上官婉儿面罩之下,双眼寒光闪烁,冷冷地开口问道:“你与李尚书和贤妃娘娘是何关系?”
杜生财不敢有丝毫隐瞒,声音带着一丝怯懦,但还是如实回答。
“我是贤妃娘娘的远房表哥。”
顾景煜心中瞬间恍然大悟,原来这个县令与他们有着这般亲戚关系。
难怪如此肆无忌惮,看来李承贵为了不让自己活着回到京城,竟如此心狠手辣,全然不顾流霞县满城百姓的死活,将百姓当做他争权夺利的牺牲品。
上官婉儿听闻,心中的怒火“噌”地一下燃到了极点,气得浑身发抖,面具下的一双眼几乎要喷出火来,恨不得立刻将这幕后黑手一家剥皮抽筋,方能解心头之恨。
顾景煜强压着内心的愤怒,神色冷峻,这时候缓缓说道:“你说是他们写信给你的,可有证据证明,否则本鬼差如何相信你的片面之词。”
杜生财忙不迭点头,慌乱之中差点摔倒,他一边擦着额头豆大的汗珠,一边说道:“有的,有的,我这就去拿。”
说完,他连滚带爬地朝着房间一侧的柜子奔去。
在柜子的夹层里,他哆哆嗦嗦地翻找出一个隐秘的盒子,打开盒子,里面躺着两封信笺。
杜生财小心翼翼地捧着信笺,仿佛捧着自己的救命稻草,快步走到顾景煜和上官婉儿面前,双手高高举起。
顾景煜伸手接过信件,借着微弱的月光仔细查看。
信笺上的字迹清晰可辨,言辞之间尽是恶毒的谋划和对权力的贪婪欲望。
看完信后,他的眼神愈发冰冷,紧紧握着信笺的手微微颤抖,压抑着的怒火仿佛即将爆发的火山。
上官婉儿急切地小声问道:“怎么样,可是他们的笔迹?”
顾景煜点了点头,声音低沉而充满杀意的靠近上官婉儿说道:“千真万确,没想到他们竟敢如此胆大妄为!”
杜生财见状,“扑通”一声再次跪地,不停地磕头。
“鬼大人,小人已经将证据呈上,求您饶了小人和家人一命啊!小人也是一时糊涂,被权势冲昏了头脑,才犯下这等罪孽……”
上官婉儿看着跪地求饶的杜生财,眼中满是不屑和厌恶。
“你犯下的罪孽,岂是一句求饶就能弥补的?流霞县百姓遭受的苦难,你该如何偿还?”
杜生财哭嚎着。
“小人愿意做牛做马,只求鬼大人给小人一条生路……”
顾景煜冷哼一声,“生路?你给流霞县百姓留过生路吗?不过,暂且留你一命,还有用你之处。”
杜生财听闻,如获大赦,连忙磕头谢恩。
“多谢鬼大人不杀之恩,多谢鬼大人……”
顾景煜和上官婉儿对视一眼,上官婉儿飞身出去,来到远处江枫他们身前。
江枫几人当初是看到了上官婉儿和顾景煜前来,便默契地停下了脚步,没有上前打扰。
毕竟他们深知自家王妃行事向来有着深意,贸然介入只会添乱。
可此刻,上官婉儿戴着鬼面具,在月光下显得阴森恐怖,饶是江枫几人都有着强大的心理,也不禁被吓了一跳。
好在他们久经训练,很快便恢复如常,神色又恢复了镇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