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你当真无法无天!”
“本老爷面前行凶,罪加一等,当处以枭首或腰斩之刑!”
罗大虎手杖杵地的声音咚咚直响,指着秦风厉声呵斥道。
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秦风竟然刁民到这般地步!
对此,秦风轻笑一声:“里正老爷你当真公平得很!”
随即,目光直视罗大虎:“我且问你,依照大乾律法,歹人私闯民宅,强与人奸者,该当何罪?”
此话一出,罗大虎顿时哑然,眼中闪过一抹慌乱。
秦家老爷只说这家伙力气大,没说他还懂律法啊!
并且,还懂得这么细!
见罗大虎无语,秦风继续说道:“大乾律法言明,强与人奸者,黥面刺字加服苦役,男筑城,女舂米。”
“未经他人同意强闯民宅,主人可持刀当场毙之,不算犯罪。”
“更何况,他张癞子还是持械入室,理应罪加一等。”
“我不杀他,只是让他受一些皮肉之苦,这已经很仁慈了。”
“而你身为里正,不查清楚事实经过,开口就说我持械伤人,试问,你这大乾律令都学到哪里去了?”
秦风昂首挺胸,语气不卑不亢,字字直击罗大虎心灵。
听他这么一说,围观的乡亲们此刻也反应过来。
“对,去年里正老爷自己宣读律法的时候,重点强调过这一条,我有印象。”
“那这么说来,这张癞子私闯民宅,想要对秦风嫂嫂行不轨之事,死有余辜!”
“这家伙原本以前就受过刑,没想到竟然还敢再犯!”
“这也是人家秦风年纪小心地善良,要是我早就拿刀将他的脑袋剁下来当球踢了,反正我又不犯罪!”
……
村民们你一言,我一语,都替秦风鸣不平。
见此情形,苏若雪不免眼前一亮,眼里闪烁着星光看着秦风挺拔的身体。
这个小叔子,懂得还挺多的!
只是他不知道,秦风穿越前身为特种兵王,闲暇之余除了锻炼,更大的爱好就是看书。
再加上原主本身就学过一些律法,所以这才口若悬河。
但是不管怎样,最起码小叔没有犯罪,不会有性命之忧。
面对秦风口述律法,罗大虎被一时间无言以对。
只见他眉头紧锁,脑子飞速运转,想要寻找到应对之法。
就在这时,躺地上的张癞子立马“哎哟”一声大叫起来。
“哪里是我私闯民宅,明明是我撞见了这家伙跟他嫂嫂行不轨之事。”
“身为清水村的一份子,我怎么可能让这股歪风邪气坏了我们村的名声?”
“所以我这才破门而入,好说歹说阻止他们俩。”
“谁知道秦风这小兔崽子,竟然二话不说,对我就大打出手。”
“现在又在这里胡说八道,混淆视听,里正老爷您要给小民做主啊……”
听到这话,人群顿时哗然,几个老汉摇头嘀咕:“秦家赶人时就说这苏氏不贞,果然……”
罗大虎茫然的思绪如拨云见日般变得豁然开朗。
只见他挺直了身板,一副居高临下的样子,目光如炬凝视着秦风:“竖子,你现在有何话要说?”
不等秦风开口,苏若雪连忙上前说道:“里正老爷,是张癞子趁奴家叔叔不在家破门而入……”
“你闭嘴!”罗大虎一声呵斥,明显不想给苏若雪开口的机会,“村里面谁不知道,你们俩是因为通奸才被秦家老爷给扫地出门的?你有什么脸面在这里开口说话?”
此话一出,苏若雪又羞又恼,急得不行。
围观的人们也都浮现出饶有兴致的表情,目光肆无忌惮地在苏若雪身上游荡。
看着这一幕,地上的张癞子瞬间挤出得意的笑。
秦风跟他嫂嫂那点破事,早就已经传遍了整个村子。
利用这件事做文章,任谁也挑不出半点不对。
“咦?不对啊?”
这时,一道稚嫩的孩童声蓦然响起。
“秦风不是方才拖着野猪进村的吗?我跟大牛还跟在他身后追他呢。”
闻言,秦风嘴角勾勒出一抹浅笑,饶有兴致地看着道貌岸然的罗大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