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赵旭带着钱小江和曹大壮回去时,大伙的东西已经拾掇好了,他们大部分的家伙什和粮食都放在林子边缘,也没啥太多的东西。
曹三婶早就在张望几个孩子,见他们回来,赶紧招手让他们到队伍里去。
依然是曹老六他们抬着曹三叔,曹大壮牵着骡子,赵旭牵着马。
“今儿怎么连个鱼苗都没抓到?”按照她对自家儿子的了解,这小子,没有达到自己目的,肯定闹着不肯回来。
莫不是被赵旭教训了?恶人自有恶人磨,呸呸呸,双手合十,跟菩萨告罪,她胡说八道不当真。
几人听她问起鱼的事,就想到老太婆那没羞没臊的骚操作。
钱大壮张嘴就要把实情说出来,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这让他怎么说得出口,算了几条鱼,以后有机会再抓。
曹三婶稀奇坏了,从来没见过他这个怂样,想喊他过去问问,就听曹三叔哎呦一声。
她儿子的事,就这么被抛之脑后。
站在曹三婶边上牵着几个孩子的钱小鱼,也觉得这事有蹊跷。
但见三人的嘴跟个蚌壳一样闭得紧紧地,识趣得没再问。
想来有赵旭跟着,也出不了大事。
三人回来不久,狗蛋那一家三口,也从溪边那个方向回来。
他们三人一人手里提着一串鱼,狗蛋奶趾高气昂的走在前头。
仿佛那鱼是金子做的鱼,还特意在花井村之人面前得意地走上一圈。
有人忍不住,问道:“狗蛋家的,你们咋还没动身,眼看就要出发。”
钱小鱼闻言好奇地看过去,见他们手里提着的鱼,眉头不由皱了皱。
他们家一向很懒,今儿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不是,不久前狗蛋奶还和村长说话来着,刚去了溪边没有小半个时辰。
竟然就抓了这么多鱼,反而一大早天蒙蒙亮就去捞鱼的人空手而归。
钱小鱼疑惑的看向三人,只见曹大壮愤愤的盯着狗蛋奶,嘴里嘀嘀咕咕不知道在说什么。
又朝钱小江看去,只见他看着那些鱼,露出可惜的神色。
只有赵旭,目视前方,一眼都不看狗蛋奶,仿佛他们是瘟疫。
这件事除了钱小鱼,谁也没有看出不同来。
秦加楼连守几天的夜,今儿一早就被村长叫了回来,没道理老是让人孩子在这守夜。
他好奇地问:“旭哥,鱼莫不是都被,那一家子的人给抓去了?”
赵旭想到刚才发生的事,就觉尴尬,看着狗蛋奶那得意的样,果真是应了那句,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曹大壮见秦加楼问,抢过话题道:“楼哥,那老太婆抢了咱们的鱼。”
钱小鱼尖着耳朵听他们说话呢,这不就把曹大壮的这句话给听了去。
“啊?他们敢抢鱼?旭哥怎么不揍他。”
秦加楼从小就被教导,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还之。
在他看来,被人抢他们的东西,就得抢回来,还得让他们呢以后不敢再犯到他们头上。
曹大壮梗着脖子道:“你别说旭哥,那个老太婆,她不要脸。”
他吼的声音太大,附近的人都被他给吸引了过来,齐齐转头看向他。
曹三婶以为自家儿子,又发癫,瞪了他一眼:“给我老实点,把骡子牵好了,骡子跑了,我让你好看。”
钱小鱼和赵旭都好奇的要听他的下文,秦加楼主动接手,“骡子我来牵,你给我说说,她咋不要脸了。”
偷偷看了她娘一眼,见他娘正在把东西挂到大牲口的身上,没有注意他。
指着还在得瑟的狗蛋奶道:“那鱼是咱们早上起早去抓得,那娘仨骂咱们,搅混他们的水,不让咋那么抓鱼。”
秦加楼听得目瞪口呆,“那水怎么成他们家的了?不是小鱼姐发现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