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辰自然是丝毫无惧的!
他堂堂皇子,就算参出天大的罪名,还能把自己这皇子身份给参没了不成?
所以,压根无惧。
而且,便宜皇帝父亲还指望自己成长起来,与太子党分庭抗礼呢,因此,就算是降罪给自己,顶多只是无关痛痒的罪名,因此根本不用担心。
不过,这么看来的话,昨日赵传还给自己挖了这样一个坑啊。
只是可惜,他不知道,自己压根不在意!
德全一听,瞪大眼眸,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所听!
区区御史中丞,一天参一个?
这……
一时间,德全爷爷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罢了罢了,主子不在意,他一个奴才跟着急什么?
赵辰道:“况且,这御史台为了一个御史中丞的独子便集体参本王,他们这不是在结党吗?父皇向来忌讳如此,他们这岂不是在自寻死路?”
德全立刻叫苦道:“王爷您有所不知,那伟御史和御史台其余官员可不对付,这人尽皆知,故而今日之举,可谈不上结党,顶多算是别人欺负到御史台身上,他们一致对外……”
赵辰皱眉。
还一致对外?
但想了想,也是合情合理……御史这帮人本就是眼睛里容不得滥权的家伙,自己仗着皇子的身份丢了伟光正儿子进天牢,这件事只会在御史台成为典型。
不管他们与伟光正合还是不合,这都是打击自己滥权的好机会,他们怎么会放过?
不过……
“那伟光正为其儿子出头,这岂不是也违他们御史台为官只为明正纲纪的准则名声?”赵辰又是冷笑道。
德全叹气道:
“王爷,那伟大人并未参与此次参奏,且……御史台参的也并非是殿下您惩治伟府独子之事,而是说您目无尊长,且滥用皇权,且参你身为皇子品行不端,这是说你上次在教坊司的事情……
“而且还说那伟御史的儿子也算是百姓,只是百姓冲撞,便要丢入天牢,这是丝毫不拿百姓当回事……这,这,多的奴才也转述不来,但听说说得可严重了!”
赵辰当即郁闷了。
御史台这帮人平常逮不住机会参奏皇权之事,现在直接以此事抓典型,自己这算是被立起来当靶子了!
这么看来的话,自己这真的是被赵传算计成功了啊。
虽然不怕御史天天参奏,但也是很给自己添堵。
那这笔账咱必须算啊!
正面打肯定大概率打不过老四,但自己可以侧面打啊!
稍稍一想,赵辰当即有了法子,忽然道:
“这样吧,此事终究让本王心情不大好,咱们去把赵宣那个乌龟打一顿出出气吧。”
说着便吩咐德全立马备马车。
德全差点惊掉下巴。
心情不好去打景王爷……
这……
德全感觉自家主子真是疯了,这样下去,恐怕早晚出事,不行,他必须早点让干爹给自己找个新的出路啊!
“快去!”赵辰催促。
德全无奈,只得咬着牙去了。
片刻之后,赵辰一袭黑色蟒袍,一脸淡漠的坐马车去了。
没过多久,便抵达了景王府。
“去,让赵宣滚出来见本王!”赵辰坐在马车内,淡淡开口。
德全再次瞪大嘴巴,不敢相信,一个弟弟敢叫皇兄滚出来相见,虽然一个庶出一个嫡出,但与礼而言,兄长就是兄长啊!
“咱家秦王府管家,劳烦通禀一声,我家王爷想要拜访景王爷。”德全立马上前,让门口侍卫通传,自然不敢说“滚出来”相见的话。
侍卫瞧了一眼门口的马车,麻溜去了。
很快!
正在喝早茶的赵宣听得侍卫的通禀,顿时眉头一皱,道:
“他来做什么?”
旁边的王府总管郭春眼神微凝,想了想,道:
“王爷,这今日早朝御史台大参这秦王,这御史台可谓难缠得紧,这秦王可谓一下子麻烦缠身,眼下忽然过来,会不会是想要……求王爷出手相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