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个小时的长途飞行,温时念全程几乎睡过来的。
当飞机终于降落在a国机场时,天色已近黄昏。
舱门打开的瞬间,热浪扑面而来。
作为紧邻地中海且拥有沙漠的国度,即便已是深秋,温度依旧不低。
言默似乎对这里很熟悉,熟门熟路地办好入境手续,拎着两人的行李穿过海关。
走出机场时,她单手解开衬衫最上面的扣子,转头说:“酒店安排了接机车。”
温时念因为穿太厚,额前的碎发已经被汗水浸湿,闻言轻轻点头,沉默地跟在她身后。
看着言默与司机熟稔地用当地语交谈,温时念忍不住问:“你还会阿拉伯语?”
言默笑了一声:“我会的语言多着呢。”
“真的?”
“idiot、……ばか。”
她每说一个词就切换一种语言,直到听到一句纯正的“八嘎”,温时念才反应过来她前面那些词都是什么意思。
看温时念眼睛瞬间瞪大,言默笑的像只恶作剧得逞的缅因猫。
温时念没好气的看了她一眼,扭过头去。
在酒店前台办理好入住,言默跟她一块上了电梯。
金属厢壁映出两人并肩而立的模糊身影,言默将其中一张房卡递给她:“你的房间1608,我就在隔壁1607,有任何事随时敲门找我。”
温时念接住房卡时指尖碰到对方手指,温度比她想象中要凉。
电梯门打开,温时念率先刷开房门。
房间宽敞得有些空旷,巨大的落地窗占据了整面墙壁,远处的地中海在夕阳下碎成千万片金箔。
黏腻闷热的空气让温时念只想尽快冲个澡。
她从行李箱里找出干净的衣物走进浴室,温热的水流冲刷着身体,也短暂地带走了些许压抑在心头的沉重感。
换上一身轻便透气的棉质长裙后,窗外的夕阳也沉入海底,整个城市笼罩在夜色中。
刚用毛巾擦干头发,门铃声突兀地响了起来。
开门一看,言默换了身黑色衬衫,斜倚在门框上,卷起的袖口下露出线条分明的手臂,少了几分懒散,多了些许利落。
“收拾好了?”言默扬了扬下巴,“走吧,下去吃晚餐。”
“我没胃口。”
言默直起身子,阴影笼罩下来:“飞机上不吃,现在还不吃,你要辟谷修仙啊?”
温时念被她直白的话噎了一下,为了拒绝换了个说辞:“我喜欢一个人吃饭。”
言默忽然笑起来,眼尾泪痣在走廊壁灯下若隐若现:“巧了,我讨厌一个人吃饭。”
话音未落,温时念感觉自己手腕突然被人扣住,等反应过来时,已经被拉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