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战永年眉头锁起来。
他只是看了战永年一眼，便又恢复了刚才抵着视线的状态。
战永年心里本来就有火，这会儿被无视，更加愤怒，再也忍不住了，说话的口气很冲：“姓傅的，我问你话呢！”
“我如果爱她，为什么不娶她？”傅璟寒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反问战永年。
“谁知道呢，你这种毫无人性的人，说不定就是为了玩弄沈未晞！”战永年指着傅璟寒，怒目而视。
他要为沈未晞讨回公道。
他这话一说，傅璟寒猛的抬起头来，猩红的眸子微微发颤，每一个字都从牙缝里挤出来。
“我对沈未晞的爱，不比你少！”
“爱？呵呵……”战永年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傅璟寒爱沈未晞？开什么国际玩笑？
“你爱她会为了柳素素不断的让她受委屈，让她有苦只能往肚里吞？你如果爱她，会把送给她的礼物转手送给柳素素？你如果爱她，柳素素捅了她一刀，她疼得快死了，你还在让她打电话给柳素素的主治医生？”
战永年走到傅璟寒跟前，双手撑在办公桌上，盯着傅璟寒，一桩一件的数给傅璟寒听。
这些，都是他做的伤害沈未晞的事！
越说，他越愤怒，脑子里的岩浆再也控制不住了，一股脑儿喷发出来。
战永年忘记了自己对沈未晞说过不会冲动的话。
他现在就要找傅璟寒算账。
一把揪住傅璟寒的衣领，愤怒得脸颊肌肉颤抖：“说话！你所做的这些事情，是爱她？”
傅璟寒猩红的眸子跟战永年蹙着火苗的眼眸对视，他刚才说的那些事，像是尖锐的图钉，一颗一颗的钉在他心脏上。
每一颗都是对他的提醒，对他的控诉。
以前他以为这些只是小事，沈未晞不会计较，也不会伤心。
没想到这些小事，没一桩，都是对沈未晞莫大的伤害，累计起来，便是洪水猛兽，能将沈未晞爱他的意志摧毁。
傅璟寒将战永年揪住他衣领的手，一根一根的手指头掰开。
看着他的眼睛，说：“我想跟她过一生，我以为她懂我的难处。”
“狗屁的逻辑！”战永年气得一把丢开他的衣领，站起来，有气没地方发泄，揪了一把自己的头发，反身指着傅璟寒，咬牙道：“你想跟她过一生就应该事事以她为先，任何事发生，第一个想法就是保护她，维护她，而不是为了另外一个女人让她受委屈，让她跟你一起照顾另外一个女人！”
“你和另外一个女人一起伤害她，还让她理解你的难处！你是心里有病吗？这样对她，还说是为了想跟她过一生？”
战永年实在不理解傅璟寒的逻辑。
他说出来的那句话，也他妈的极度扭曲，听了让人来气。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傅璟寒邃眸垂下，整个人窝在办公椅靠背上，颓然，又似乎丧失了所有的支撑力。
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这句话更是激怒了战永年，他这是什么意思，无所谓的态度吗？
他知不知道沈未晞为了击败柳家花费了多少心血？
他一句无所谓的话，就想把他打发了？
战永年实在忍不下去了，上前，一拳砸在傅璟寒脸上。
“畜生！沈未晞这辈子遇到你，是她倒了八辈子血霉！”战永年呼吸急促，恼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