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枭听着,也知道自己的困惑,无讳大师心知肚明。
眼下时机未到!
也不知,何时才算时机成熟?
慕枭眸色沉沉,他轻轻点头,“有劳了,帮本王转告无讳大师,本王还会再来。”
“小僧必不负王爷所托。”
“多谢。”
慕枭也不纠缠,转身就走。
只是,他脑海里,全都是无讳大师说的那几个字——君好卿未好,君归卿难归。
他不知道谢婉宁身上,都发生了什么,谢家又在遮掩什么,好端端的,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他心里又为何有这诸多古怪?
但他知道,他不是坐以待毙的人。
他不知道无讳大师说的时机成熟,到底是什么时候。
但他知道,他愿意推上一把!
慕枭想着,眼眸微微眯了眯,眼底里全是算计。
慕枭上马回了齐王府,之后,他直接将天晴叫到了书房里,“你去,连夜帮我去安排一件事,要做的隐蔽,还要快!”
最后的耳语,声音很轻很轻。
除了天晴,无人知晓。
就是一路跟着慕枭的谢晚棠,也不知道,他到底要做什么。
……
天启祖上传下来的规矩,初一祭天。
一大早,慕枭就出了门。
谢晚棠知道,按照往年的状况来看,慕枭今日会先进宫,而后跟着皇上和朝臣去丘圜祭天,过后还要护送皇上回宫,这么一遭折腾下来,他今日回来的必定不会太早。
谢晚棠想,被冷落了一夜、彻夜难眠的谢婉宁,今日见不到慕枭,肯定又惊又惧,癫狂暴躁。
那场面一定很热闹。
谢晚棠也不耽搁,她飘回了畅晚阁,准备去看戏。
和谢晚棠所想一样,一进畅晚阁,她就听到了谢婉宁的骂声。
“没用的东西。”
谢晚棠听到动静,急忙进屋。
只见屋里地上,茶盏碎片满地都是,混着茶叶和茶水,一片狼藉,连带着博古架附近的瓷器,也有好几样摔在了地上,损失惨重。
谢晚棠咂舌。
这火气,可真够重的。
谢晚棠正想着,就见谢婉宁伸手,在知鸢的胳膊上又一连拧了两把。
“怎么就养了你这么个废物?”
谢婉宁怒骂。
今儿一早,她就让知鸢去给慕枭送早膳了,她想让慕枭过来瞧瞧,好歹也试探试探,看看他有没有因为昨夜的事动怒?
可知鸢不中用。
东西没送到,话没带到,慕枭也没见到。
蠢货!
谢婉宁心里火气重,连带着昨夜的那份,也都发泄到了知鸢身上。
瞬间,知鸢的胳膊就一片青紫。
可饶是如此,谢婉宁依旧不解气,她又在知鸢身上踹了一脚,“滚去外面跪着,没有我的允许,不准起来。”
“是。”
知鸢哽咽的应了一声。
她忍着身上的疼,起身冲着外面走去。
只是,才走两步,她就听到谢婉宁又冷声吩咐。
“等王爷回来,你即刻去请,我不管你去说什么,用什么办法,务必要将王爷请过来。你知道的,有许多人都已经不在了,我留着你,是给你脸,也是给你机会,你要是不知道珍惜,那可别怪我送你去陪他们。”
这威胁,让知鸢心头一紧。
她双腿都在发抖。
她胡乱的应了一声,加快脚步出去,生怕走晚了一瞬,谢婉宁就要了她的命。
当然,知鸢也在心里盘算,要怎么做,才能把慕枭请到畅晚阁来,平息谢婉宁的怒意,保全她自己的命?
慕枭不是任人算计,肯受人摆布的人。
这很难。
只不过,还不等知鸢想清楚呢,临近晌午,慕枭就已经回府了。
但是被抬回来的!
受了重伤,人昏迷着,情况危急!
更让人意外的是,齐王府外,多了两队御林军看守,齐王府封府,任何人不得进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