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笙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我抱你过去。
男人低沉的嗓音擦过耳畔,黎笙还来不及拒绝,就感到膝弯一紧,整个人被打横抱起。
陆宴知的臂膀结实有力,隔着病号服都能感受到他胸膛传来的热度。
她被迫将脸埋在他肩颈处,这个姿势让彼此的呼吸都纠缠在一起。
太近了。
近到她能数清他睫毛的根数,近到能看清他领口下若隐若现的锁骨,近到
她突然意识到自己的手正无意识地揪着他的衬衫前襟。
放我下来……黎笙的声音细如蚊呐,耳尖红得能滴血。
她挣扎着想要逃离,却被抱得更紧。
陆宴知垂眸看她,眼底闪过一丝笑意:别乱动。
“昨天不是抱了那么久,陆太太今天清醒过来就翻脸不认人?”
黎笙于是也不好再动。
洗手间不过几步之遥,黎笙却觉得像走了一个世纪。
当陆宴知终于将她放在洗手台前时,她几乎是立刻转身打开水龙头,让冰凉的水流冲刷发烫的指尖。
“这里,”陆宴知握上她的手,“没洗干净。”
手心是烫的,水流却冷。
陆宴知左手无名指节暗红小痣在水流下若隐若现。
水声很大,黎笙却依然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
是因为那个梦吧?
从那个梦之后,和陆宴知的接触,开始让黎笙坐立不安起来。
不过是半分钟,黎笙却觉得难捱。
好在林沫的电话适时响起,黎笙连忙擦手接听。
“宝,我,我还有事,我晚点再来。”林沫的声音无端地有些慌张。
“沫沫?”黎笙担心道,“你没事吧?”
“啊!就是看到了蟑螂。”林沫发出短促的一声惊呼,“我没事,晚点过来……”
门外楼梯间,一只大手将林沫抓了进去。
林沫的后背紧贴着冰冷墙面,谢烬舟的气息铺天盖地压下来。
你、有话好好说,别过来……她的声音发颤。
谢烬舟轻笑一声,单手撑在她耳侧,另一只手慢条斯理地解开西装扣子:怎么,林小姐是吻了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