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念锦把头点得像小鸡啄米，夜寻卿笑着摇摇头：“行，哥哥给你拿。过会儿我们差不多下楼，找你辰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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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钟后，夜寻卿、夜念锦和叶逸辰三人如约站在小区门口。叶逸辰不大爱说话，夜寻卿也就不和他硬聊。三个人沉默地站着。过了一会儿，秦若阳的车潇洒地在三人面前掉了个头，他摇下车窗：“锦锦坐副驾，你们俩后面去。”
上了车，叶逸辰跟他打了个招呼就闭上眼假寐，秦若阳最见不得他这副死气沉沉的样子，故意逗他：“逸辰啊，你怎么又困了？你天天晚上都做贼去了啊？”
叶逸辰仍然闭着眼：“没。”
秦若阳继续追问：“那你干什么去了？偷偷做题？”
一提到学习，叶逸辰果然睁开了眼：“怎么能叫‘偷偷’做题？”
秦若阳抿唇忍住笑意：“你不在夜寻卿面前做的题都算偷偷，他不在你面前做的也算偷偷。你们俩都在背地里努力，想考第一是吧？”
夜寻卿胳膊肘靠在车窗上，撑着脑袋：“照你这么说，我们俩天天在家学都是偷着学了。”
秦若阳熟练地拱火：“那当然。逸辰，你知不知道寻卿上次拿了高三联考的卷子来问我？他那套题做的挺好呢。”
叶逸辰立刻看向夜寻卿：“联考卷子？”
夜寻卿移了移视线：“……找学长要的，随便做做，还有好多内容没学，我就没告诉你。”
叶逸辰哼了一声，撇了撇嘴，一言不发。
秦若阳见自己拱火成功，相当开心。他把车停好，带着几人上了楼。将饭菜端到桌上，他率先举起手中的汽水：“来，徒儿们，以汽水代酒，干杯——”
“干杯！”
“干杯。”
夜念锦迫不及待地动了筷子，秦若阳看着又沉闷下去的叶逸辰，眼珠子一转，继续说：“不过寻卿啊，你这个英语真得提提。你看人家叶逸辰，雅思托福都考得那么高，平时英语那都是稳居年级前几的，你每次考个一百三出头拿什么跟人家比？”
他这话一出，夜寻卿的筷子一顿，瞪大了眼：“你还去考了雅思托福？什么时候？”
叶逸辰还在计较刚才的事情，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关你什么事”。
秦若阳安抚似的说：“人家毕竟以后本科就想出国嘛，努力方向和你不一样。你多找人家取取经啊，听说你上次完形填空错了五个？”
叶逸辰没忍住“噗呲”一声笑出了声，夜寻卿则一脸黑线：“怎么了？笑什么？你还物理多选只对一个呢。”
“特么一共就俩多选！”
“你对的那个还是猜的！”
“猜对不是本事？”
“真牛，希望你每次都猜对。”
“多选好猜，完形可不好猜，二十道题呢。”
“我又不是每次都错那么多——”
夜念锦在对面边咬排骨边听，叹了口气。她去看秦若阳，对方眼底却有些笑意：“唉，年轻人啊，真好……行了，别吵了。过年呢，你们要吵明年再吵。先吃饭。”
叶逸辰和夜寻卿对视一眼，都冷哼了一声，别过头去。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一个数学物理好，一个英语生物好，就应该互补啊，对不对？动不动就吵架，有什么可吵的？互帮互助，一起考高分，把火箭班那些人比下来不好？”
夜寻卿微微颔首，不说话，将杯子往叶逸辰的方向递了递。叶逸辰轻哼一声，但也诚实地举起杯子和他碰了碰。
“诶，这就对了。来，我们再喝一个。兔崽子们，新年快乐！”
“老师哥哥辰哥新年快乐！！！”
“好，阿锦也新年快乐。”
“嗯。新年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