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又一条纱幔被扯下,全都用于捆沈长卿这头鼻青脸肿的猪了。
沈长卿被捆得结结实实,双眸不停流泪,求女人要他,别提多狼狈。
君羲居高临下,一脚踩在沈长卿脸上,就像碾垃圾一样左右用力碾压,把他脸都踩变形了,生疼。
“你也配?”
沈长卿以一个别扭的姿势躺在地上,脸被君羲毫不怜惜地踩住,神智终于恢复了一丝清明。
“君羲,你混蛋!”
沈长卿委屈极了,就算上一世君羲最讨厌他那会儿,也不过是罚跪打板子而已。
用脚踩他脸,这种方式太侮辱人了。
沈长卿控制不住的涕泪横流,本就难看的脸更不堪入目。
君羲觉得,踩沈长卿的脸,简直是脏了她的脚。
“长卿公子出事了?”
“思文姐,我们快些吧,可不能让长卿出事!”
门外,传来浩浩荡荡的声响,看来,沈思文是打算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沈思文根本不在意沈长卿的名声,只想着攀附权贵,福全从她跟前路过,悄然比了个事成的手势。
沈思文欣喜若狂,险些压不住拼命上扬的嘴角。
“哎……长卿这孩子,让这么多长辈替他操心,真是不应该。”
她一边说,一边控制不住地加快步伐,一心想的都是成了,她以后就是当朝太女的丈母娘!
未来帝王的岳母!
屋内,君羲早就得到了福全的提示,讥讽地勾起唇角。
来得真是快,生怕她这只金龟妻跑了。
沈长卿还不老实,眼见他伸出红艳艳的舌头探向她的鞋底,君羲浑身不适,飞快收回脚。
好险!
她差点就脏了!
君羲提起红纱一端,沈长卿不断扭动,企图挣开束缚,奈何君羲动作稳得一匹,任由他如何扭动,都无济于事。
东方炽翻窗进来,“殿下,你没事吧?”
“阿炽,孤没事,你先离开这儿,房间里有烈性春药。”
东方炽眸带担忧,怎么能算没事呢?
身为江湖中人,他最知道市面上有些黑市中流通的春药,实际上对人身体有很大的伤害。
也不知道君羲是中了哪一种,会不会对身体造成后续不良的影响。
但门外的声音越来越近,他也知道,目前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当务之急,是离开这间房间,避免被抓奸。
“殿下,快走。”
君羲提着“猪”走到大敞着的轩窗面前,看着盈盈水波,心里有了主意。
亲者痛,仇者快,可不是她的行事风格。
君羲清楚地记得,沈长卿不会水。
漾州虽然四季如春,但夜里的湖水。却是凉得彻骨,让身娇体弱、不会水性的男子毙命绰绰有余。
君羲提着沈长卿探出窗外,骤然改变的环境和突如其来的滞空感,让沈长卿心中猛然一悸。
他清醒过来,哭着流泪,拼命摇头,企图唤醒女人对他的一丝怜惜。
君羲残忍一笑,眼底的神色阴郁又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