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你打我。”
王凤萍并没有理会沐欣悦，倒是替沐慕整理衣领，“沐慕，妈妈代欣悦给你道歉，你让她有个接受的过程。”
江朝那句话是什么意思，王凤萍和沐如山心知肚明，如果顺从江朝恐怕日后沐家再难有和江氏合作的机会。
沐慕往后退了一步，无意间一瞥，看到那枚蓝宝石袖口。
这不是她之前给江朝挑的吗？江朝当时说一般，一般还戴。
沐如山亲自弓着身子给江朝倒水，“江总，欣悦不懂事，我和她妈妈会教育她。”
“我记得沐慕之前有一幅鸟立荷尖图，说是找不到了。”江朝故意蹙眉，眼神高傲空无一人。
沐如山看着王凤萍，又看着沐慕，后槽牙咬紧。
这副图画是沐慕的养母画的，十多年前就有人要花七位数拍下来，沐慕被赶出来之前已经被王凤萍霸占了。
沐如山清了清嗓子，“能找到，江总，是在书房里放着，沐慕平常不在书房的。凤萍，给沐慕取下来。”
王凤萍带着那幅画下来的时候，沐颢也下来了。
一米八的大男孩，穿着一套干净的白色运动服，额前细碎的刘海看着成熟，那双黝黑的眼睛好像一潭泉水，清澈又透亮，能让人直接看穿他的内心。
沐颢看到沐慕，如同小女孩一样跑过来躲在沐慕身后，对上江朝的目光之后，腼腆地低下了头。
“沐董，沐颢我们也派人亲自送回去，就不打扰你们了。”言秘书再次站在江朝与沐如山中间，看似客气地寒暄。
“江总，合作的事情——”沐如山叫住了已经走出门外的江朝。
“今天不谈公事。”
江朝扔下这句话就离开了沐家。
从沐家出来，两辆车停在外边。
沐慕抬眸望着江朝终于缓和的脸，“江律，你怎么来了？”
折腾到现在，已经十二点了，江朝平常十一点就休息了，何况最近案子多，他还要加班。
“你说呢？”江朝走下台阶，对上了沐慕那张脸，月光笼罩，巴掌印分外明显。
沐慕两只手交叠在一起，“这个袖扣，你不是说一般吗？”
江朝下意识抬手看了一眼那颗袖扣，“出门随便戴了一个，沐助理连几年前的话都记得清清楚楚。”
“姐姐——痛——”沐颢站在沐慕身边，十八岁就已经有一米八了，沐慕牵着他的手才发现沐颢手上有伤口。
“小颢，这是哪里来的伤口？”沐慕一看这伤口时间应该不长，再说她上周去看望沐颢的时候还没有。八成又是学校的人欺负了他！
她本打算过段时间就将沐颢接回自己身边，她亲自照顾，至少每天能和沐颢见面，确保沐颢的安全。
但现在看来，光靠她自己根本没办法保证沐颢的安全，再说为了钱，她也不得不答应做江朝续劳工合同了。
沐颢摇摇头，大手按住那个细长的伤口，他艰难地开口，半天终于说出一句话来。
“姐——姐——我——不疼了。”
沐颢努力说话的瞬间，沐慕的心在滴血。
他们姐弟两个人在受苦，王凤萍和沐欣悦却鸠占鹊巢，享受着属于他们的一切，甚至还派人欺负沐颢。
她是养女，可沐颢不是，他妈妈养了她这么多年，她一定要守护好沐颢。
“颢颢，有人欺负你就要告诉姐姐好吗？姐姐可是女超人，一拳就能打飞他们。”沐慕伸出了自己小小的拳头。
江朝一只手搭在车门上等待沐慕。
沐颢看着江朝，“姐姐……他……他是……”
沐慕偷偷看着江朝，她还不知道怎么解释。
江朝算是她的……未婚夫？
“我是你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