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霆钧笑道，“看什么？”
“暂时不能告诉你，得等我确认了之后，才能告诉你。”
万一要是她想错了，那岂不是平白误会了盛千千。
“明天我跟盛爵说一声。”
——
霍家老宅。
沈秋华匍匐在祠堂蒲垫上，嘴里念念有词，指尖的佛珠转得飞快。
等她起身，脸色并不太好。
“夫人，您又做噩梦了？”
照顾沈秋华的吴妈上前，将她扶起，面露担忧的看着她。
沈秋华，“没事，送我回房。”
“夫人，要不要联系黎小姐，让她再送点安神香来？”
这段时间，沈秋华用二小姐送来的安神香，睡眠明显有了质的改善。
前两天，安神香用完，她又开始失眠，心悸不适。
“东西再好，治标不治本，用久了也会成依赖。”
沈秋华轻声道，“以后不要再拿安神香过来了。”
“夫人，我听说，黎小姐是医学院毕业，擅长医术。既然她懂得制香，说不定也懂治病。要不找个时间，让她过来替您瞧一瞧？万一要是有效果呢。”
“吴妈，你是不是太高看她了？不过是医学院毕业，一点实习经验都没有，医术能好到哪里去。只会研究一些登不上台面的东西，贻笑大方。”
哪怕黎夏已经跟霍霆钧领证，沈秋华也从未真正地瞧得起她。
“可三少他喜欢，您就算再不喜欢，也看在三少的面子上，去接受她。”吴妈低声道，“我听说，三少为了黎小姐，将易小姐赶出了公司。”
沈秋华脸上闪过一丝诧异，“发生什么事了？”
“听说啊，这易小姐引导卫家小姐……”
吴妈将听到的事情说了一遍。
沈秋华眉目舒展，“这么说的话，她倒还不算蠢。最后怎么解决的？”
比起黎夏，她更加看不上易佳怡。仗着她哥用命换来的恩情，心安理得享受着一切，甚至还肖想不属于她的位置。
简直是痴心妄想，养不熟的白眼狼。
哪怕出去转了一圈，名校镀了一层金，也改变不了，她卑微的出身，小家子气。
“卫家车间免费供黎小姐使用两年，算是抵消卫小姐做的蠢事。”
沈秋华蹙眉，“就这样？”
“是。”吴妈笑道，“太太，人无完人，谁没有过去？您要是长时间冷待黎小姐，三少估计对您有意见，久而久之，伤了母子情分。”
沈秋华睨了她一眼，“你今天怎么回事？被她收买了？怎么总是帮她说话。”
“您说笑了，我只是不想看到您和三少生分了。”吴妈转移话题，“霍思玉最近经常来，听说她自从当上陆太太后，社交频繁。连陆成川和金家小姐订婚，都是她一手促成。”
“不过是个野种，当年要不是她那个登不上台面的母亲识时务，我断然不会留下她。”沈秋华捏了捏眉头，脸上是说不出的倦怠。
吴妈叹息，“夫人，事情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您也不能怪先生。要不然，您找个时间，还是搬去前院住吧？”
“不用了，这么多年，我已经习惯了。”沈秋华看向她，“你休息吧。”
“诶……”
吴妈应了一声，出去时，给她留了一盏壁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