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过头,向一直处在远处观察的穹投来求助的目光。
“会不会是因为复制人的本体已然存在的缘故?或许可以试试做个对照组?”
穹一耸肩,有意无意的往其中添了一把火。
这句话,令本就紧张的氛围,显得更加恶劣。
很难不让人意识到,穹是在回报他刚刚和纯粹造物学派结下的梁子。
而那位老者在听到穹的建议后,目光瞬间变得极为尖锐。
这句话的含义,意味着
“对!命途行者是独一无二的,就像是机器码一样。或许每个命途行者都在命途里被打上了编号”
“只要我们将本体除掉,或许能继承这编号!”,阿尔比拉德如同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开始语无伦次起来。
“够了!”,老者已然听出了她心中打算的计划,直截了当的拒绝了阿尔比拉德的计划。
“你的研究到此为止,此后学派将暂停所有对【打印】计划的人力物力支持。”
“不许你,再做这些有违学会伦理的研究!你的合法性被剥离了!”
说罢,老者抓起桌上资料,转身离开了实验室。
只留下沉默不语的阿尔比拉德。
“不对,不对。我的设计不会错的”
过了一会儿,这位女学士开始喃喃自语起来,朝着门外走去。
“一定是实验目标的命途之力太过弱小,才导致力量无法共享”
“令使!我只要能得到一名令使”
【阿尔比拉德第二天就从学派中消失了,此后你再也未能看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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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个疯子!居然还想着杀掉本体,让克隆人取代本体”
蒲松龄被这位女学士,挣扎时的话语着实吓的不清。
先前复制出一个和本体别无二致的克隆人就足够惊骇了,如今又想着让克隆人代替本体存在。
“一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突然出现,占据自己的家庭,生活,存在。一切的一切”
“甚至于,自己反倒成了他人眼中的那个克隆体”
要不怎么说,这些文人的脑子和正常人不同呢。
蒲松龄在被这言论惊诧的时候,脑海中瞬间灵感迸发。
一篇细思极恐的志怪小说,便浮现于脑海中。
“这般被夺舍人生的怪异故事,倒是有些滋味”
“命途行者都有各自的编号?”
老年的朱棣好奇的打量女学士所讲的话语。
“如果真按她所讲的这般,那命途行者岂不和官职一般了”
“只要这个官职(编号)被继承,就能够随意替换原本的主人?”
突然,朱棣又想到一件事。
之前仙舟上景元所使用的那位金色神君。
他脑海中瞬间涌现出一个大胆的猜测:“莫非,这仙舟将军所具有的神君,就是这编号般的存在”
“上一任死了,下一任就在巡猎那里继承编号,从而继承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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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黑塔冷笑一样,说道:“没想到啊,灰发小浣熊嘴巴居然这么毒辣”
“一句【可能是命途行者的本体存在】,就让一名博学士被扫地出门了”
黑塔撑着下巴出现在穹的身边,上下打量着他。
“你小子还真是没有隔夜仇,算我小瞧你了”
“不过,这家伙试图创造命途行者的试验,倒是让我想起了一位老朋友”
“听说,她现在都在尝试复刻令使了,想来对于刚刚那段模拟历史会很感兴趣”
“老朋友?谁呀”,穹歪着头问道
“就是之前提到过的阮·梅,说起来你还没见过她”
“她这人就是这样,我给她打电话也老是不回,真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