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了点头头,看向天幕:“嗯,我也是在偶然的机会观察到了这个现象”
几年前的冬季,他曾经在一处海港附近住宿。
那时便在墙壁和地面上,观察到了水珠凝结的现象。
进而推论出,水滴形成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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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十二位泰坦并不是同时出现的”
段成式点了点头,随后翻动书页,将自己之前的一段记载抹去了。
他因为对于这种异邦的神话不太熟悉。
所以在之前的故事记载中,将泰坦们写成了同时诞生的兄弟姐妹。
“还好没有将其发出去,不然可闹了个大笑话”
“不过这位海洋泰坦的乐声,令我想起了一位,不太安全的故人啊”
段成式在听到法吉娜奏响的乐曲声后,首先出现在他脑海中的就是阿哈的形象。
两人都能制造出这种,令人止不住欢笑的声音来。
等等
欢愉星神?
段成式突然想起了天幕曾经提到过的一句话:在许多边缘星球上,因为开拓的星轨尚未将其连接。
所以他们在不知晓星神存在的情况下,将星神们的伟力当做了某种本土神明去信仰。
并为其赋予本土化的故事和名讳。
“这翁法罗斯的泰坦神们应该不是这种情况吧?”,段成式不太确定摸着下巴。
因为天幕确实展现过泰坦们的模样,这说明祂们是真实存在,而不是某个虚构的神话。
“不过,倒是可以排除泰坦们是未知星神这种荒谬的猜测了”
而在西方这边。
人们并没有见过宇宙中的星神,自然也没办法联想到欢愉星神的身上去。
不过,西方人有着他们自己的联想物。
【酒神——狄俄尼索斯】【满溢之杯——法吉娜】
这两个词汇,被赫西俄德写在了自己《神谱》的手稿旁边。
他看着远处广场上,正在为酒神节的到来而做准备的人们,心中想道。
“宴会,狂欢,以及同样的酒杯印记”
“再按天幕这般展现故事下去”
“或许有一天,那些法吉娜的信徒会将酒神节改成法吉娜的节日”
他摇了摇头,感叹道:“原本不可一世的祭司们,就这么落入了下风”
倒不是赫西俄德在这危言耸听。
要知道,在这段时间里,泰坦神们可是分走了不少信徒。
一个从不回应,一个就高悬于头顶。
如非要信仰一个,选谁应该不言而喻了。
哪怕奥林匹斯神们已经端坐在希腊人头顶数不清的年月,可还是被翁法罗斯神们渗透了进来。
“众神的祭司和城邦的长老们,恐怕对此要头疼上一段时间了”
“在这么下去,奥林匹斯反倒成了虚构出来的故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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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故事的最后,众神们欢聚一堂,共同享用着法吉娜亲手酿造的蜜露。
这时,古人们方才脱离了先前那些混乱,疯狂的神明故事。
看到了泰坦们别致的一面。
【在宴会中,法格勒被其他泰坦灌的烂醉如泥,趴在桌上打起鼾声】
【轨迹泰坦扎格列斯偷偷凑到刻法勒身边,准备趁其喝醉偷走祂的里面机器】
【更远处,理想与浪漫的两位泰坦相拥缠绵】
【还有那喜欢发酒疯的尼卡多利,祂在一番豪饮后在宴会厅内挥舞起长矛,唱响战歌】
可是随着画面飞烁,时间跨越千载。
原本欢声笑语的众神宴会,只剩下荒废破旧的庄园伴随这尘埃停留。
再无众神的身影。
如今的世界,只留下满地的纷争与灾厄。
黑潮发出了倒计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