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这有什么不可能的”,李白提着一壶温酒走了过来,大笑道:“君不见那志怪书册中,儒生和那女妖怪的趣事耶?”
“而且这纷争眷属虽然是用作战争的产物,可却实打实的神明造物。某种意义上讲,她可比我们这些凡人要生的高贵啊,哈哈”
“至于这阿卡迪亚,我倒是有个想法”,李白在两人身边坐下,拿着酒壶给三人各自倒了一杯酒。
“这位浪漫泰坦虽说掌管着人们的情与爱,但同时也和欧洛尼斯一样兼着记忆的神职”
“这阿卡迪亚,会不会也是人们身处纷争世的时代,心中对于桃源乡一样的地方的想象。无数人的理想和希望汇聚后,便诞生了阿卡迪亚?”
“而既然是希望和理想汇聚的虚幻之城,或许也只有死者,或者记忆体能够前往阿卡迪亚”
这或许就是东西双方的一种认知上的差距了。
东方的人们因为早已见识过寰宇中诸多玄妙的事物,李白自然而然将阿卡迪亚当做是如忆质之海一样的地方。
只有忆者(记忆)能够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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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对于帕里斯和阿卡迪亚的信息了解的仍然不是很完善,但也足够构建起过往的记忆了。
穹有一种感觉,这绝不是一件简简单单的失踪人口事件。
“看来时间不多了,咱们赶紧去过往的时空看看吧”
当两人回到原地后,发现那位天谴猎手已然瘫倒在地上,显然时日无多了。
随着迷迷唤出通往过往的门扉,两人便看到了来自过往的记忆。
旧日的悬锋城内
浇筑纷争泰坦的场所内,那位天谴猎手正在众多悬锋督政官的注视下,迎接审判。
“战场的蒙羞而归的败者、侮辱蜜酿的蝇虫。汝是这悬锋之上因被洗刷的无垢,汝玷污了纷争的期许”
督政官高声宣判道:“汝是由纷争亲自铸造的眷属,血统尊为角斗的胜者,使命贵为破腹献肠的祭司。但你却败退在奥赫玛的战争中”
“汝当背负这原罪,在悬锋的审判之下粉身碎骨,用死亡来洗刷这份耻辱”
天谴猎手未曾出声驳斥督政官的言论,她认为这是理所当然的——【开裂的箭镞重回炉床,死去的战士埋入坟场】
这就是她的命运。
天谴猎手在守卫的押送下,被关押进螺旋阶梯下的监牢,和一位被俘虏的奥赫玛人一齐等待死亡。
“这就是悬锋的规则吗仅仅是一次失败,就要被判处死刑。这真的是尼卡多利所定下的规则吗?”
穹看着逐渐远去的天谴猎手,心中对于刚刚的事情依然有些无法理解。
哪怕他已经知晓了悬锋人心中那股拧巴的观念。
“等等这是,溢散的记忆片段?”
穹惊讶的看着周围半空中,浮现的一行行文字,只需靠近就能听到那位天谴猎手小姐的心里所想。
【我诞生的地方是纷争的城邦,是那漂泊于永夜天帷之下的悬锋城。这里的人们不知何为山海,战场余烬的堆积便是山,敌人流淌的血液便是海】
【我的父亲我的造主乃是纷争的化身】
【宁战死,毋荣归。死于战场,化作纷争的祭品,是吾等生来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