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吴兄弟，你这是演的哪一出？”
一旁的侯德胜，此时完全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明明就是一幅北宋无名画家的残画，却被吴凡说成是八大家米芾的字帖。
这不是，扯淡么？
“侯总，依我看这小子只是徒有虚名罢了，你最好回去检查一下之前购入的古玩。”
陶兴赶忙落井下石，“当然了，你若是想要挑选字画，晚辈可以助您一臂之力。”
“这……”
侯德胜顿时面露难色，他抬头看了一眼吴凡，“小吴兄弟，你这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啊？”
“侯总，若是您相信我，这幅字画您买走，稳赚不赔。”
吴凡也不解释，直接了当的让侯德胜出手。
“不是，我不是要稳赚不赔，你懂我的意思吗？”侯德胜语重心长道。
“一个意思。”吴凡耸了耸肩，然后招呼一旁的店员，“请你帮我们把这幅字帖，给包下来。”
“字，字帖？”
店员看了一眼花鸟图，又看了一眼吴凡，“这是一幅李留的花鸟图啊。”
“哦哦，对，就是花鸟图，我们侯总要了。”吴凡赶忙改口。
“好嘞！”
闻言，店员立马答应，旋即转头用同情的眼神看了一眼侯德胜。
这幅残画挂在这里已经有一个多月，价格已经从十万降到了五万。
即使这样，也是依旧无人问津。
在这些店员的心里，哪怕就是五万，谁买了谁就是大冤种。
毕竟这幅花鸟画，要名气没有名气，要品相没有品相，买到手就是亏。
此时店内的所有人，甚至包括侯德胜都对吴凡产生了质疑。
不过侯德胜倒也没有表现出来，毕竟是自己邀请吴凡来帮忙的。
哪怕是真的打眼了，那他也认了。
可关键是，自己这次是要送礼给郑教授的，要是拿这幅花鸟画送过去，那不是自讨无趣吗？
回去的路上，吴凡也看出了侯德胜的落寞。
“老爷子，你放心，这幅画送给郑教授，不但不会出丑，而且还会成为当天最靓的仔！”吴凡笑道。
“最靓的仔？”
闻言，侯德胜苦笑一声，“小吴兄弟，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取笑我。”
“老爷子，谁取笑你了？”
吴凡收敛起笑容，“我是认真的。”
“你……当真？”侯德胜皱了皱眉。
他紧紧地盯着吴凡，想要把这毛头小子看透。
可越看，越觉得眼前这家伙复杂的很。
作为混迹社会几十年的老油子，侯德胜看人的本事那是没的说。
什么样的人在他的面前都无所遁形。
可偏偏眼前这个带着笑容的毛头小子，他感觉像是看着一口深不见底井。
“当然是真的了，这样我给你透露一点。”
吴凡当即转身将那幅字画缓缓打开，然后挂在眼前的座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