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情况并不简单的壮汉们并未轻易行动。
这对伊安来说是个有利的局面。
“年轻人，你对那位魔法师朋友做了什么恶劣的事情吗？”
“啊啊？”
威廉一时惊慌，拼命摇头。
“绝对没有！是突然，那位魔法师突然攻击我！”
“无缘无故攻击了安分守己的你？”
“对！就是这样！”
伊安无奈地苦笑。
这算是理由吗？三岁小孩都不会信
“倒也有可能。”
“？！”
信了？
这次轮到伊安惊讶了。
那个疯老头居然认真地考虑威廉的胡言乱语！
因为是中世纪人所以智商也是中世纪水平吗？
“如果是魔法师的话，完全有可能。”
老头话音刚落，壮汉们就默契地点了点头。
伊安更加无语了。
这些家伙到底把魔法师当成了什么？
“什么叫‘有可能？”
“老人家，你糊涂了吗？话说出口不等于就是事实！要合乎逻辑才行！”
伊安一时冲动说了出去，随后稍微后悔了，他担心那个疯老头被激怒拔剑可就麻烦了。
但伊安的担心是多余的。
老头听到伊安的反驳，反而笑了。
“听你骂人的样子，看来是个有实力的魔法师啊。”
这次是壮汉走上前来。
“魔法师！你为何攻击那个男人？”
“因为那小子扑向我啊？”
“那有必要施展邪恶的魔法吗？”
邪恶？
“我的魔法哪里邪恶了？”
“用黑暗遮蔽周围，就是意味着要躲避天空之眼——太阳！如果你真的光明磊落，就应该在神圣的天空下战斗，为何卑劣地藏身于黑暗之中？如果不是隐藏了邪恶的意图，又是什么呢？”
难道需要仔细解释黑暗的战术优势才能让对方理解吗？不是的。这已经偏离了重点。
问题的核心是“因为黑暗拒绝太阳，所以是卑劣的”。
这不是战术问题，而是宗教问题。
正是“天神教”。
伊安意识到眼前的壮汉们是虔诚的天神教教徒。
该死的中世纪。
伊安一边抱怨，一边努力辩解：
“白天与黑夜并存，不正是世间的法则吗？如果上天的意愿在于光明，那黑夜存在的意义又是什么？”
“正如太阳的存在创造光明，太阳的缺失孕育黑暗也是天意。我并非创造了新的法则，而是借用了上天的力量，这有错吗？”
壮汉无言以对，表情尴尬地退后了。
这些肤浅的家伙居然还是宗教人士？
壮汉二号出动了：
“黑夜是上天为了考验我们的信仰而创造的试炼。也就是说，这是为了考验我们在没有神的注视下，信仰是否依然坚定的时刻！”
哦，这个听起来还算合理。
试炼？宗教人士喜欢试炼。好吧。
“因此，我们应在日落时停止活动，不得从事邪恶卑劣的行为。而你模仿黑夜的黑暗魔法，实在是邪恶至极！”
壮汉们随即鼓掌。
“不愧是博尔德兄弟。”
“信仰深厚，学识渊博。”
伊安深深地叹了口气。
“赋予我魔法的乃是上天，我只是按照伟大存在的旨意，给了那恶徒一场试炼。那家伙可是拿着棍棒四处伤人的恶徒。”
壮汉二号一脸尴尬，悄悄退到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