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三娘闻言把她往堂屋赶:
“堂屋暖和还干净,你去那坐着就行。”
尔雅有些无奈,周三娘永远这么客气。
她只能转移话题,提起之前家中写信说青凤找好了婆家一事。
尔雅询问周三娘:
“青凤的婆家是哪里?我可听说过?”
提起青凤的婚事周三娘心中满意,脸上笑意也越发浓:
“县里开酒楼的孙掌柜家的小儿子,卫辞应该见过,以前他们在一个学堂读书的。”
尔雅跟开酒楼的孙掌柜不熟,但她知道孙姓在章阳县是大姓。
许多有钱的员外掌柜地主都是孙姓族人。
比如尔雅曾经在章阳县的那套房子就是卖给了城东的孙员外。
因此尔雅点点头:
“好事!”
就是不知人品如何,尔雅发现周三娘给女儿挑婆家时只看家世,很少考虑男方品行。
许是她前半生被前夫伤的太狠,导致她对男人的品行都不信任。
估计在她看来天下男人都有一样,倒不如找个有钱的,起码饿不到。
周三娘是青凤的生母,她的婚事也没有尔雅插嘴的余地。
青凤听到母亲和嫂子提及自己的婚事有些害羞。
对于未婚夫婿她大体是满意的,家境殷实不说还是县城的人。
孙家小儿子也识文断字,生的清秀斯文。
唯一不好的是孙家人丁兴旺,儿子很多,将来婆婆妯娌的相处起来很麻烦。
但青凤不怕,她有信心把日子过好,绝不会像姐姐一样窝囊。
程佑安跟着卫辞回章阳县后日子过得很热闹。
几年不回来卫辞要去拜访郑夫子,程佑安闲着没事跟他一起去。
如今两人已经是举人了,郑夫子看到卫辞来看他很高兴,对程佑安也有点拘束。
读书人讲究达者为先,程佑安虽然年轻。
但他是举人,郑夫子又没教过他,面对他总忍不住恭敬起来。
好在有卫辞在中间协调气氛,最后郑夫子更是拉着卫辞的手。
想趁着他在家这段时日,让他给学堂的学生讲几节课。
卫辞自然立刻拒绝了,如今年下学堂都开始放假,学子都回家过年了。
何必大过年的把人从家里拉过来听他讲什么课。
郑夫子听到卫辞拒绝十分可惜,穷苦百姓师资力量太弱,卫辞可是今年徽州府的解元。
他若能来讲几节课,学堂的孩子们定然会受益匪浅。
至于大过年的没人愿意过来听这类的话,那是绝不可能的。
古人读书和现代人读书不是一个概念,古人读书花销太大,所以都十分读书机会。
普通百姓更是想找名师辅导都难,若是被章阳县的学子知道卫辞要讲学。
那就是大年初一下着大雪,也多的是读书人前来听课。
拜访完郑夫子后,卫辞又按例给冯县令送上了拜帖。
卫辞是章阳县子民,冯县令是他的父母官,所以按照规矩逢年过节他要给冯县令递拜帖。
当然了他递拜帖是他该有的礼仪,冯县令愿不愿意见他,那就看冯县令自己的意愿了。
卫辞本以为冯县令不会见他,没想到冯县令命人请他进去了。
而且冯县令还消息灵通的知道他带了一位举人朋友回来,所以连程佑安一起请了进去。
卫辞见冯县令无需下跪,只需拱手行礼即可:
“学生见过知县大人。”
冯县令对卫辞与程佑安两人极为热情,他满脸笑意道:
“卫贤侄何需多礼,这位就是贤侄的朋友吗?”
卫辞回答:
“回大人,这是学生的同窗好友程佑安,他也是今年的举人。
佑安的家人都在京城,他因为乡试来不及回家过年,所以学生邀他来家中暂住。”
程佑安拱手:
“见过知县大人。”
听说程佑安家人都太京城,冯知县的笑容更热切了。
从前他就知道卫辞早晚会出息,谁曾想他出息的这么快。
年纪轻轻就是解元了不说,还拜了刑部三品侍郎文大人为师。
眼瞧着就要前途无量了,冯县令自然不敢怠慢。
冯知县命人端上茶水,与卫辞和程佑安寒暄闲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