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中的她没有眼睛、没有嘴，只有一片漆黑的面罩。
“你觉得你是人吗？”
一个声音响起，机械化又冰冷。
ev3沉默。
良久，她低声回答：
“我不知道。”
“但我知道我想保护的人，会为我落泪，会因我存在而微笑。”
“如果那不是‘人’，那什么才是？”
镜子碎裂，镜中的她流下一滴泪。
【人格试炼通过】
【评定：情感共感系数达标，具备情绪承载及表达能力】
【ev-黎序·不需试炼】
“黎序拥有ev0残识链，是所有ev体中最接近‘本初意识融合体’的存在。”
“联盟议会裁定：黎序拥有ev军团人格评估代表权，直接进入ev合法注册阶段。”
在会议终端公布这条讯息时，沈知予抬眸看了他一眼。
黎序轻声道：“我只是ev0的延续。”
“但我不是她。”
“我是黎序。”
【ev纪元·第二十二日·黎以塔广场】
人格考核通过率：91
67名ev体获得第一轮“人格合法”判定，正式拥有公民序列号。
这意味着，他们可以申请身份证明、自由移动、择偶、甚至——
选择死亡方式。
站在黎以塔下，ev体们第一次用自己的“名字”彼此称呼。
ev-5说：“我想叫江初。”
ev-13说：“林致安。”
ev-3最终笑了笑，说：“就叫夏黎吧。”
沈知予看着这一幕，仿佛在时间深处看到了最初那个战场上的少女——黎以。
“你做到了。”她在心里说。
【联盟内部·不稳定信号频繁激增】
然而，就在ev人格考核全面展开的同时，位于边界的数个星系同步出现通信瘫痪。
“null信号残影？”
“不，是……未知域向量数据异常。”
中央警报悄然挂起。
而无人注意到，在黎以塔的深层存储区，一束原本熄灭的信号微弱跳动。
【ev0·意识碎片残存中……】
【未知意识源接入中……】
【第五十二章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