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起身,赵挽江走去浴室。
我无事可做,就玩起了手机游戏,这是我在破产后发现的新乐子,一分钱不花就能得到片刻的放松与快乐,简直美哉。
赵挽江吹完头发出来的时候,我正在游戏里大杀四方。
他瞥了我一眼,没说什么,掀起另一边的被子上了床,再“啪”地将床头灯一关,闭上眼睛睡觉了。
我眼睛正忙着看手机屏幕呢,就用脚踢了踢他:“喂,赵总,咱们事先谈好的交易里可没这一条啊,你要睡就去书房睡。”
为免他又搬出那套这别墅是他的说辞来堵我,我先拿话堵他:“赵总,这房子可不是我自己要来住的,是你让我来住的,你要是连个卧室都不让我睡,那干脆就送我回去,我那间公寓虽然小,但好歹我一个人能滚一张床,自在,没人挤我。”
赵挽江翻了个身,根本就不搭理我。
我见状,又拿脚踢了踢他:“喂,我跟你说话呢。”
赵挽江不耐烦地翻身坐起来,劈手抢走我手机扔到一边:“多少钱?”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
赵挽江重重吸了一口气:“跟你睡一次,要多少钱。”
我一听立刻就炸了,抓起枕头朝他砸过去:“赵挽江,你当我是什么?”
我许宁心是缺钱,但也没有缺到要卖身的地步。
赵挽江用手臂格开枕头,冷冷说:“你做了一晚上的妖,不就是想让我加钱吗?我现在愿意加了,你矫情什么?”
我的脑子轰的一声炸了,浑身的气血直往上涌,心口处更是有一团火在烧。
紧接着,赵挽江又说:“你跟那些客人睡过吗?睡一次,他们给你多少钱?你报个价,看在夫妻一场的份上,我可以比他们多出一点。”
我从未想过,在赵挽江心中我是这样子的。
我气得浑身发颤,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赵挽江,你真是个浑蛋。”
“这就浑蛋了吗?”冷笑一声后,赵挽江趁我不防,直接把我扑倒在床上,双手死死钳着我的手,吻暴风雨一般地落下来。
没离婚以前,我很喜欢赵挽江吻我,当他的唇舌在我唇舌与口腔间辗转流连的时候,我会有一种被他深爱着的感觉,因为身体上的契合往往只需要欲望就能趋势,但亲吻需要很多很多的爱。
可此时此刻,当赵挽江用他的舌尖凶猛地撬开我的唇,以一种暴风雨之势席卷我的口腔时,我没有一点被深爱的感觉,也没有破镜重逢的甜蜜,有的只是恶心。
此时此刻的赵挽江,让我觉得他比那些客人们还恶心,客人们并不了解我的过去,把我当婊子看待很正常,可赵挽江不一样,他明知道曾经的我有多骄傲,也明知道我的自尊与骄傲是不允许我做出出卖身体的事情,可他还是这样去想我。
我从来没有被人这样羞辱过。
尤其是羞辱我的这个人,还是我曾经倾尽一切爱过的男人!
我无法忍受被赵挽江这样羞辱,可嘴巴被堵住,呼吸被抢走,我只能像条濒死的鱼一样,在赵挽江的禁锢下挣扎。
可是没用,我的那点力气在人高马大的赵挽江面前,根本就不值得一提,那双曾经为我带上钻戒的双手就像铁钳一样,死死地捏着我的腕骨,赵挽江的唇舌在我的双唇与口腔里凶猛地掠夺。
反抗无果,我只能不争气地流眼泪。
眼泪的咸苦味道,终于让赵挽江停下了他的暴行。
昏暗中,赵挽江的声音极尽讥讽:“你的那些客人们,就没教过你怎么接吻吗?”
我愤恨地看着赵挽江,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嘴上却还是逞强:“他们没教过我接吻,但教过我不少床上的技巧,赵总要体验一下吗?看在夫妻一场的份上,我可以给你一个友情价。”
赵挽江看了我两眼后,松开了桎梏我的双手:“不必了,别人用过的女人,我嫌脏。”
说罢,赵挽江就从我身上起来,下床往外走。
到门口时,他忽然停下脚步,头也不回地对我说:“许宁心,以后别再招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