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是这样一张明显就是刻意安排人偷拍的照片,竟引来上万人评论,点赞数前三的分别是这样写的——
第一条:结婚时,我们都会说,无论是贫穷还是富有,是健康还是疾病,我都会爱你如一,可真正做到的人又有几个呢?可是这个男人做到了呢。
第二条:结婚誓词的现实版。
第三条:好羡慕许宁心啊,我也想拥有这样一个爱我的男人。
如果我不是许宁心本人的话,我也会很羡慕照片中的那个女人,因为她的丈夫看上去是如此的担心她。
可问题是,我就是她们口中的许宁心。
所以,没有人比我更清楚赵挽江不爱我这件事,也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他与我的爱情,与我的婚姻,从头到尾都是一场算计利用。
深吸一口气,把心脏的顿痛感压下去后,我把手机伸到刚接完电话的赵挽江的眼前,轻笑说:“赵总,这得加钱啊。”
赵挽江扫了一眼我的手机屏幕,没说话,淡淡看向我。
我提醒:“赵总,我们的交易只约定了我从迷岛离职这一条,可没有在人前秀恩爱这一条,所以,这是另外的价钱。”
盯着我看了两秒后,赵挽江终于开口:“多少?”
我笑:“秀恩爱可是个力气活,这怎么也得加个一千万吧。”
赵挽江的脸色变得不大好看了:“如果我不加呢?”
我想了想,他要是不加的话,我也拿他没办法,因为就目前的事态而言,我们离婚一事若公开的话,对我没有一点好处可言。
我撇撇嘴角:“不加就不加呗,这么严肃做什么,离了婚,连玩笑都不能开了。”
这次生病,虽然我把自己折腾了个半死,但也成功地让大家知道我从“瑞士”回来了。
沈静亭打电话过来的时候,我正对着药犯愁。
我这人自小到大天不怕地不怕,唯独怕打针吃药,小时候每回吃药都非得父亲哄上大半天,并承诺给我买这买那的,我才能把药给吞下去。
跟赵挽江在一起后,也矫情过两回,结果人家压根就不买账。
我有气无力地接起电话:“喂,沈总。”
电话中,沈静亭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沉稳儒雅:“许小姐,身体怎么样了?好一些了吗?”
我盘着双腿,往上面搁了一个枕头,一只手支在枕头上,我托着脸颊回答:“还行。”
沈静亭用带着一点关切的语气说:“我看新闻说,许小姐还进监护室了,什么病啊,这么严重?”
我把自己如何折腾进医院一事,大致跟他说了一遍。
沈静亭听得直咋舌:“若我早知道许小姐要采用这种伤害自己的方式去逼赵挽江露面,那我就是想破脑袋也得给你想个另外的法子出来。”
沈静亭这话说得很动听,我听得心情愉悦通体舒畅:“那沈总可还满意我这回的表现?”
沈静亭笑说:“十分满意。许小姐,你这一招真的太厉害了,现在不止全江城的人知道你从瑞士回来了,还逼得赵挽江帮你坐稳赵太太的位置,这个局面远远超出我的预想。”
“许小姐,你真是个天才。”
“不过,”沈静亭话锋轻轻一转,“许小姐,以后你可不能再用这样伤害自己的方式了,赵挽江虽然很难对付,但也不是没有别的法子,大不了多费心功夫时间嘛。”
我笑了笑,没接这话。
因为我很清楚,这只是他随口的客套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