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贤的手下穿着滑稽的黑色制服,四处乱窜,就像昏暗厨房里的蟑螂。
我们奋力杀出一条血路,拳打脚,巧妙地用肘部攻击。
裴远就像一股自然之力,挡开攻击,缴下守卫的武器,总之,帅呆了。
我自己也并非毫无还手之力。
多年来躲避不满的病人和多情的王子,让我有了一定的……敏捷身手。
最后,我们来到了内殿,魏忠贤的私人房间。
门是锁着的,但裴远,他向来足智多谋,直接一脚把门踹开了。
木头裂开并发出抗议的嘎吱声,露出了……魏忠贤。
他站在那里,沐浴在那个东西诡异的绿色光芒中,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
他看起来……几乎像是早有预料。
他举起手,戒指在他的手指上闪闪发光。
“你们真以为能阻止我吗?”他冷笑道。
“实际上,”我走上前说道,“我们希望你能帮我们。”我把手伸进袖子里,手指握住一个小巧而锋利的东西。
“是关于这个……联系。”
我的目光与他对视。
他张开嘴想要说话,但还没等他说出一个字……
“该死!”我低咒一声,指尖抚过那冰冷的玉簪,簪头雕刻的凤凰仿佛在嘲笑我的无能为力。
魏忠贤这老贼,居然用这玩意儿来控制皇上,这哪是玉簪,分明是催命符!
我被困在这该死的皇宫里已经三天了,三天!
自从发现这玉簪的秘密,我的日子就没消停过。
这玩意儿散发着一种诡异的气息,皇上只要戴上,就如同提线木偶一般任魏忠贤摆布。
我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穿梭珠带来的后遗症越来越严重了,记忆的碎片像沙子一样从指缝流逝,我甚至记不清自己是从哪个世界穿过来的了… …该死的,难道我要永远困在这个鬼地方?
裴远,我的贴身护卫,也是这皇宫里唯一能让我信任的人,他眉头紧锁,担忧地望着我:“苏姑娘,您没事吧?脸色看起来不太好。” 他总是这样,一丝不苟地履行着保护我的职责,像一座沉默的火山,只有在我面前,才会流露出些许温情。
“没事,”我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只是… …有点累。” 累?
何止是累!
我感觉自己就像走在钢丝上,稍有不慎就会粉身碎骨。
这时,小桃,那个机灵的哑巴宫女,匆匆忙忙地跑进来,手里拿着一个绣帕,上面用针线歪歪扭扭地绣着几个字:贵妃有请。
陈贵妃?
我心头一跳,这个亦正亦邪的女人,在这个节骨眼上找我做什么?
难道… …她知道了什么?
“裴远,我们走。” 我当机立断,直觉告诉我,陈贵妃手里握着重要的线索。
贵妃宫里,弥漫着浓浓的熏香,甜腻得让人有些喘不过气。
陈贵妃斜倚在软榻上,手里把玩着一串翡翠珠子,眼神意味深长。
“苏姑娘,这几天过得可好?” 她轻笑一声,语气里带着一丝嘲讽。
“托贵妃的福,还算安稳。” 我皮笑肉不笑地回敬,心里却在飞速盘算着她的意图。
“听闻苏姑娘医术高明,不知可有法子,解了皇上身上的… …‘病’?” 陈贵妃终于图穷匕见,她盯着我,眼神锐利得像刀锋。
我深吸一口气,就知道她没安好心。
“贵妃娘娘说笑了,皇上龙体安康,何来‘病’一说?”
“苏姑娘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 陈贵妃冷笑一声,“那玉簪的秘密,你以为本宫不知道吗?”
好家伙,果然!
看来这后宫的水比我想象的还要深!
我故作镇定:“贵妃娘娘既然知道,又何必问我?”
“因为本宫知道,你也想除掉魏忠贤。” 陈贵妃语气一转,带着一丝蛊惑,“我们联手,如何?”
联手?
与虎谋皮?
我心里冷笑,但面上却不露声色:“贵妃娘娘此言何意?”
“魏忠贤的党羽王师爷,此人诡计多端,是魏忠贤的左膀右臂,我这里有他勾结外臣的证据…” …陈贵妃顿了顿,抛出了一个重磅炸弹,“只要除了他,魏忠贤就如同断了一臂,到时候…” …
我心头一震,这个消息太重要了!
如果能拿到证据,就能扳倒魏忠贤!
但… …陈贵妃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我得小心,千万不能掉进她的陷阱!
这局棋,越来越复杂了… … 我有一种预感,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