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儿,还不谢谢许大夫。”
我正要行礼,许岱泽制止了我,转头对娘亲道,
“锦姨,您还是叫我小泽吧,况且此乃我分内之事,又何须多礼。”
娘亲点点头,
“既如此,依儿,你随小泽回去,将药取回来吧。”
“是,娘亲。”
知晓娘亲的身体无恙,我紧张担忧了几日的心绪也终于放下来,听从娘亲的吩咐,跟着许岱泽回药堂拿药。
路上,我忍不住再次向他道谢,
“真是多谢岱泽哥哥了,竹依真的感激不尽。”
许岱泽露出无奈的一笑,
“竹依妹妹,你这一路上已经谢了我三次了。”
“呃,是吗?我忘记了。”我有些不好意思。
许岱泽理解的回道,
“这也是人之常情,竹依妹妹无需不好意思。只是你得记住我的话,锦姨虽说暂时无碍,但是日后还是不要过于劳累,也要时时注意保暖才是。”
我点点头,
“嗯,多谢岱泽哥哥提醒,竹依记下了。”
刚一进到回春堂,一位年长的大叔就对许岱泽道,
“泽儿,你跑哪儿去了,你葛叔等你许久了。”
许岱泽回道,
“爹,我不是留了口信说我出诊去了,让葛叔晚点再来吗?”
“出诊,你去哪儿出诊了。”
许岱泽正要回话,我上前向许伯伯行了一礼,
“许伯伯好,是我请许大夫去给我娘亲看病了。”
许伯伯这才看到我,
“你是——小依依?”
我笑着点头,
“是我,许伯伯好记性。”
“是你啊,你娘亲没事了吧。”许伯伯慈祥的看着我。
“岱泽哥哥医术了得,娘亲好多了,我来是拿药的。”
“哦,这样啊。”说着,他捋捋胡须,对许岱泽道,
“泽儿,你葛叔那儿我去说,你先给小依依拿药。”
许岱泽终于得空,对许伯伯说道,
“爹,看病要紧,锦姨的方子我已经写好给竹依了,你让杜仲给她抓一下就成,我先给葛叔看病去。”
说着就向后面医室走去。
许伯伯有些生气的道,
“这孩子,你——”
我连忙制止住许伯伯,
“许伯伯,岱泽哥哥说的是,看病要紧,我抓药不着急的。”
许伯伯看着我,神色顿时温和下来,
“行吧,小依依,把你药方子给我,我来给你抓药。”
“多谢许伯伯。”
我跟着许伯伯去抓药,他仔细看了看药单,自言自语道,
“这小子,这药方开的不错。”
我不懂药理,自然不知开的是好是坏,只是趁着许伯伯抓药的空隙,好奇的询问,
“许伯伯,这回春堂不是您坐镇着吗?为何那葛叔又非要等岱泽哥哥回来呢?”
许伯伯笑道,
“那葛叔需要正骨,我前几日搬药材时手崴了一下,使不上劲儿,所以只能让泽儿医治了。”
“原来如此,岱泽哥哥的医术可真好。”
“好什么呀,毛头小子,要学要练的还多着呢。”
许伯伯话是这么说,但面上却是掩饰不住的骄傲。
原来,父亲就是这样子的,虽然严厉,嘴上说着不满不好,各种挑剔,可心底却为孩子的优秀感到自豪。
娘亲连吃了几日的药,身子渐渐好了。
许岱泽再来的时候,锦绣坊的诸人都对他十分热情。
我亲自迎了他进来,